終於得到了關於爺爺的訊息,娑娜心裡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把手術刀可是爺爺最珍惜的東西之一,幾十年如一日,從未離開過身邊,而現在這東西卻遺失在了黑市,那爺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一股前從未有的恐懼感籠罩在娑娜身邊,她感覺自己的腳發軟,要不是艾倫見勢扶了她一下,她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怎麼了?”艾倫擔憂都看著娑娜,娑娜現在的臉色非常的不好,這一下把胖子都給嚇了一跳,他趕緊安慰道,“一個手術刀說明不了什麼的啊,可能是歹人抓住了他,現在就關在某個地方,王法之下,他們是不敢隨意糟踐人命的,你們放心好了,這只是也是一個方向不是,我們只要順著這條路,看能不能找到點線索,到時候看可不可以順藤摸瓜,一舉把那些歹人給抓了去!”
“是啊,你現在這麼擔心也沒用啊,人總歸還是要找的,你不是自己都說過的嘛,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把手術刀而已,不要過於的悲觀,你可不能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喪失鬥志了啊!”
好生地一頓勸慰,暫且平復了娑娜敏感地心,但是她是一刻也不想當,既然有了線索,那現在就出發!
“額,姑奶奶,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雖然我也想現在就帶你們去黑市,可是我現在站在都快睡著了,能不能讓我休息會啊?”胖子本來不想拖後腿的,可是人總會有個極限,他怕自己再熬下去,自己的小命可能會都要交代在這裡了。
沒有了胖子引路,和他的那些關係,想經過這個手術刀來查到他的主人,是非常困難的一件事情,因為黑市對於各個售賣者的保密措施做得非常的好的,除非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從內部入手,才有機會,當然這一切必須要經過胖子支撐,而娑娜見胖子那幾乎快要搖搖欲墜的身體,現在去的這番話,她還沒冷血到這個程度的。
“那上午你好好休息,我們下午再去,今天是白天開門的,我沒記錯吧,”娑娜有點不確信地問道。
胖子頷首,“行,沒問題,我得上去休息休息,實在是不行了……”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然後離開雜貨房沒回房間睡覺去了。
一切井然有序,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那裡肯子爵自從上次殺了四個白衣教地教眾之後,便悄然離開了這裡,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大叔本來去收拾房間,卻發現他們的行李全部都留在這裡,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不是離開了,大叔也不敢退房,只當他們暫時地離開了。
胖子回房間休息去了,娑娜一心繫著爺爺地安危,早上做事都出了好多次錯,惹得別人客人不快,大叔看不下去了,強硬地把她從大廳趕走,讓她去休息去了,而無事可做的娑娜更加心急難耐,終於等到午飯吃過,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徑直地推開胖子房間的門,艾倫也在床上小憩了會,現在艾倫精力大不如從前,中午稍微的休息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
在叫醒了胖子的同時,艾倫也隨之醒來,經過一上午的休息,胖子的精神好了一些,但是依舊不停的打著哈欠,這熬夜最傷身,而且還傷神,胖子就是那股子精神沒有補回來,但也無傷大雅,去一趟黑市也就一下午的時間,晚上回來再多睡會就行了。
拿著那把手術刀,娑娜給大叔說了一聲,三人便朝鬼市走去……
這邊三人去了鬼市,而一大早,在鎮角落地一個難民聚集地裡,這個難民聚集地可以說是西特鎮唯一的一個汙點吧,對於西特鎮的當政人來說,這個聚集地對鎮裡的治安造成了極為不利的影響,他不僅汙染環境,而且這些遊手好閒之人,如果不嚴加看管,就很容易引發騷動。
在前面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鎮裡的長官就在於這群難民抗爭,他們本來就只流浪的乞丐,居無定所,吃了上頓沒有下頓,而且處於文明的考慮,也不好對他們動武,但是你要文教的話,這些人飯都吃不起了,還文教的屁,沒有哪個乞丐閒著蛋疼來接受你的教育呢,對吧?
但是從去年開始這裡有點不一樣了,這裡是在西特鎮東北腳的一個角落,周圍都是些廢棄地房屋,因為西特鎮正準備擴建的緣故,而那筆款項卻遲遲不肯發下來,,沒有錢就沒辦法開工,沒辦法開門這些廢棄的房屋,就成了乞丐們的天堂,他們可以堂而皇之的住在這裡,遮風避雨也終於了出處。
長官們也是被逼無奈,這些人可以打,但是卻不能殺,領地裡的難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們本來脾氣已經足夠的暴戾,如果壓迫的過於厲害的話,那是會起反效果的,如果再西特鎮發生了暴亂,對於掌管它的當政者來說,這是最不能接受的局面,屁股挨板子是小事,要是丟了身後的這把椅子,那就是真沒地去哭的。
所以,長官的預設,縱容了這種情況的發生,所以這裡的流民越來越多,但是卻詭異地沒有發生亂子,這讓鎮長在擔心之餘,也不自覺的鬆了口氣,不出事,那就是最好的訊息。
此時,在一個小院子裡,鎮上大多數的建築都類似於我們現代所見的西式風格,只有少些邊緣的住所,還保留著以前的瓦式結果,而此時在一個四合院裡,一個老頭打著哈欠從屋裡出來,他正是之前,艾倫所拜託白髮老頭,他住的這個院落乃是方圓一里最是豪華的房間,足以見他的地位。
“祖宗嘞,您起來了啊?”一個跛著腳地男孩,手裡端著水盆,盆邊緣搭著一張毛巾,他恭敬地走到身邊,把盆舉起。
白髮老頭很會享受,慢條斯理的在臉上打點水潤溼,然後輕輕都撫在臉上,動作只優雅,根本就不是一個乞丐,反倒是更像一個貴族。
男孩心驚肉跳地伺候祖宗洗了把臉,讓後恭敬地退了出去,他僅僅只是面對這個老頭,心裡壓力不是一般的大,聽那些一夥的人說,祖宗這個人極其難相處,而且老祖宗的權威,是沒有人敢挑釁的。
洗淨了臉,臉上乾淨了人也精神了,老頭褪去了睡意,往另一件屋裡走去,這雖然是個乞丐窩,但裡面確實五臟俱全,那搬家地主人之前家裡肯定應該很有錢,因為屋裡的大部分東西都沒有帶走,就像是他閒雜麵前這個書房也是之前的留下。
空有一個書架,卻沒有書,屋中間擺了一個桌,這典雅古樸的風格,隨著時間的沉澱,反而越發的有味道了,老頭剛走進來,就有一個壯漢,拿著一個算盤在那裡對賬,噼裡啪啦的打得很響,這壯漢做的很專心,門口的響動只是讓他微微動了下耳朵罷了,老頭沒有在乎與他的傲慢無禮,反倒是很欣慰。
這個壯漢與老頭有學院關係,老頭是他的舅舅,培養自己外甥的能力,這是老頭刻意這樣做的,他雖然一直在外面扮乞丐,可到底是不是乞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呼……”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壯漢長舒了口氣,在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才發舅舅進來了。
舅舅非常的關心他,呵護他,這一點漢子很清楚,但同樣的,在知道了舅舅的所作所為之後,他是發自己內心的恐懼,但是既然上了這條賊船,那邊沒有再下船的機會了,他已經知道了舅舅的所有秘密,舅舅豈會輕易放他離開,所有他只有努力的幹活,拼命的幹活,方才能消除內心的恐懼。
而這些在他舅舅的眼裡,卻成了踏實做事,盡職盡責的表現,所有老頭很高興,愈發的器重他了,很多事情都不在是老頭親自經手,而是交給了逐漸的把一些私密地事情交給漢子來做。
“舅舅,老九那裡又抓來了三個,上一批的那些還沒恢復,我們是不是過幾天再做!”漢子於心不忍,但是他居於惡魔的手下,就算心存著半分的善意,卻是絲毫不敢表現出來,因為他怕,他怕成為外面的那些乞丐。
“唔……,”白髮老頭思考了一眼,眉頭皺得越來越深,“最近這日子越來越難過了,上面這段時間因為菲利斯子爵被刺身亡一案,好多大人物都聚集在鎮子上,把最後那三個處理一下,這段時間叫老九消停點,給他拿一筆錢,讓他去別的地方好好耍耍,避避風頭,等這陣風頭過了再說。”
“好的,舅舅,”漢子內心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他的心裡別提多煎熬了,終於能少做點昧良心的事,他難免鬆了一口氣。
老頭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漢子整理好桌上的那些絕密賬簿,這些賬簿上記載地一樁樁,罄竹難書,上面記載了老頭這兩年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事無鉅細記載的清清楚楚,漢子合上那賬簿悄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