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膽戰心驚的接過地契,心裡暗暗發誓一定把這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才行,給姑奶奶留下個好印象。
前面是一條橫跨整座西特鎮的水渠,這是一條人工水渠,耗資之大,用時之長,輻射面積之廣,就是這條水渠深深養活了西特鎮的數萬人。
渠水很清澈,西特鎮的首腦們對於這條生命之渠,是極其的上心,對於他的治理和維護是花了大量心思的,他們三人順著這條渠水往東行了大概一千米的樣子,終於走到了官道上。
現在已經是深夜,卻仍能見著三兩人,或者趕路至此的,來到這露宿的,或是在鎮上做完工,趕著回家的,每個人都各自低著頭,匆忙都趕著路。
他們三人剛走到這座石拱橋上,這條橋飽經風霜,地板上佈滿了灰塵,那都是趕路的人留下的,這時三人真巧遇到一輛馬車,而馬車上正傳出一個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這人實在太可惡了些,要是讓我抓住是誰放的火,我一定要把那人剝皮抽筋,方能消我心頭之恨!”馬車裡的人沒有掩飾說話的聲音,而另一個人卻在勸慰他。
“子爵大人,我們這次能順利逃脫,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看來我們只能重新尋找目標了……”
“晦氣,真是晦氣!你出去吧,我先休息會兒,哦對了,我們還有多久啊!”子爵出聲問道。
正在駕馬的人回應道,“我們已經在橋上了,馬上就到鎮上了!”
“搞快點,趕緊找家旅館,身上全是灰,我快要難受死了,”子爵是直接從大廳裡,硬生生的殺出條血路來,出去之後,就駕著之前的馬車往西特鎮趕,至於是誰放的火已經無從考證了,裡肯子爵也只能捏鼻子認栽了。
他們根本不肯定想到,他們的這番話好巧不巧,正好傳到了艾倫三人的耳朵裡,三個人假裝沒有聽見,如果此時停下來亦或者有什麼其他的舉動的話,難免會暴露什麼東西。
在裡肯子爵的催促下,他隨從加快了趕馬的速度,就像離弦之箭一樣在艾倫的面前消失。
“你們剛才聽見那人說什麼了吧?”艾倫問道,他沒想到這人也從裡面跑出來了,只是這時旁邊的胖子表情有些奇怪。
“這人……我好像知道他是誰?”
“嗯?”艾倫疑惑地看著他。
“這人是裡肯子爵,姑奶奶應該是見過的……”
娑娜露出疑惑地表情,一番思考之下,腦中忽然一閃,她好像記起來了些,“你說的是中午我見著的那個吧?”
“嗯,沒錯,”三人只是隨意閒聊了幾句,也並未放在心上,因為他們不會想道自己還會和這個子爵有什麼聯絡,畢竟大家也不是一路人。
兩撥人就這樣擦肩而過,心裡也未有過多的感受,胖子現在心裡關心的是晚上再哪裡住,他現在是又困又餓,只想找個地方好好
地泡個腳,然後美美的睡上一覺,忘卻的今日的挫折與磨難,去迎接明日的美好。
而娑娜提著手上的那個袋子,有條不紊地在路上走著,她之前在鎮裡做工時,就是在一家旅館做服務生,老闆見她長得挺漂亮的,在知道了娑娜的身世之後,也不知道是同情還是什麼的,反正就僱傭了她,她這一做就是幾年,而且隨著年紀的增大,整個人也張開了,那旅館老闆對她更是捨不得了。
旅館在隔壁的街上,此刻街上燈火通明,酒館,茶樓的門口掛著等燈籠,現在真是一天裡生意最好的時候,大家白天忙滿,夜晚的娛樂活動又極其匱乏,所以,大家都愛來街上品品茶,喝喝酒,然後聊聊天,日子過得倒也輕鬆寫意。
這平民與平民之間的差異也挺大的,日子過得最滋潤的就是這些倒騰貨物的商人了,平時幹活時是累點,可是利潤豐厚,做個幾年就能退下來,過著神仙般的日子。
鎮裡其實是有夜市的,但那在鎮的東邊,他們所處之地是在鎮的西側,這邊建築相對分散一些,所以此時除了一些散步的人,便沒了其他人。
三人風塵僕僕地,在娑娜的帶領下來到了一家旅館兒,說是旅館其實說酒館反倒更合適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