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街,是靠近王宮的一個街道,這裡魚龍混雜,既有高高在上的王公國戚,也有露宿街頭的小乞丐兒,然後平日裡繁華無比,人滿為患的街口,今日卻無比的蕭條。
“一家客棧”就是這客棧的名字,能在這裡開一座客棧的,要麼有權,要麼有權,而這經營了好幾十年的老字號,就在前幾日換了掌櫃的,說是老掌櫃年紀大了,想回老家享享清福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他在明哲保身,這家店能在這條街活這麼多年,全憑跟宮裡拉的關係。
但是現在只要跟王宮裡的人扯上一點關係的,全沒有好下場,所以掌櫃的溜得快,才倖免於難。
而敢接收這個燙手山芋的人,也不知是該說他膽子大呢,還是人傻錢多呢?
反正這些客人看到那個新掌櫃的時候,相信了前一種說法。
“客官,你們要的小菜炒好了,給你們放在這了。”送餐的這位就是那個新掌櫃的,大概三十歲的一個粗獷漢子,絡腮鬍子,高鼻樑,一雙如鷹鉤似的眼神裡透露著狡黠。
“好的,謝啦!”
“不客氣,客觀慢用。”掌櫃的瀟灑離去,這倆客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繼續剛才的話題。
“剛才我們說到哪了?”
兩人確定周圍沒人偷聽之後,就開始放開了,“剛剛說到那日的暴動,好像另有蹊蹺,我聽人說……”
“算了,還是別說了,我們就老老實實當個老百姓吧,反正這把火再怎麼燒也燒不到我們的頭上來,你說是吧。”
“言之有理,乾一杯!”
“幹!”
新掌櫃沒有走遠豎著耳朵聽他們倆談話,見確實沒什麼重要資訊了,就端著盤子回到了後廚房。
“東西給你們放這了啊!”
“哎喲,我的掌櫃的,這種粗活我們來就行了,你說你沒事操什麼心啊,是害怕我們做的不好,毀了你的生意啊。”後廚的一個老媽子,很健談的一個人,尤其是見著新掌櫃生的俊俏,而是身材魁梧,看得她那沉寂了幾十年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掌櫃得在老媽子那熾熱的眼神之下落荒而逃,後廚裡傳來了陣陣笑聲。
“還想老牛吃嫩草,這怎麼頂得住啊,”掌櫃的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回到了自己住處。
他沒有在原來掌櫃的地方住,而是在二樓的角落找了個客房,當自己的臥室,手底下的人對此不解,但是老大的想法豈是他們這些下人能猜透的,他們只知道這新老闆特別的闊綽,所以一個個是拼了命地掙表現分啊。
“咚咚咚!”
“請進。”一個蓬頭散發的小姑娘,端著一盆乾淨的熱水走了進來,然後走到了床上,這時才見床上躺著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漢子,小姑娘的工作就是每天給他擦擦身子,然後倒騰倒騰僵硬的身體。
新掌櫃的待人很好,他接管了這裡之後,沒有辭退一個工人,一切照舊,絲毫不干涉他們的工作,原來某些在裡面偷奸耍滑的人兒,
心中竟也故意不去,開始認真工作起來,所以才過了幾日,就已經深得手下人的愛戴。
其實,這只是他們一廂情願想多了而已,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因為懶麼,這裡倒閉與否,他其實並不在意。
小姑娘幹這活已經一個星期了,自從那次的“暴動”事件發生之後,掌櫃的還有店裡的人就再也沒出去過了,外面很亂,所以他們只好小心翼翼地守著屬於他們的最後一片淨土了,而掌櫃的念他年紀小,所以給她分派了一個最輕鬆的活兒。
“好了就出去吧。”掌櫃的淡淡地說了一句。
別看掌櫃的長得五大三粗,像個糟漢子,但是一舉一動卻無比的細膩,小姑娘家的心思比較多,而且這幾天她窩在房裡沒事,就把藏在枕頭下的那些看了一遍,所以不禁有些想入非非。
“喂,喂!”
“啊!不好意思,”小姑娘忽然羞紅臉,看在掌櫃的,不知所措的模樣。
“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聽見了,聽見了。”小姑娘忙不迭的點頭,然後欲言又止的,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是有什麼心理話嗎,有話快說,”掌櫃的鼓勵,終於讓他有了開口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