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宏偉,浩大的烏佗城,在亞當上次的入侵當中,一把大火至少毀了一半的建築,剩下的也好些是斷壁殘垣,唯獨一個儲存完好的就是城主府,而城主已經在上次的事件中因公殉職了,現在蠻族的將士們的大本營就安插在了這裡,此時,城主府裡面就是一派肅殺的氣氛,人族的反攻大軍終於來到了戰場,蠻族這邊壓力倍增,再也不能如之前的那麼從容。
城主府的設施應有盡有,就如同一個微型的王宮一樣,而蠻族鳩佔鵲巢,把這裡作為大本營,裡面的東西就都便宜了他們,而此時的議事廳裡,個個將領和士兵都是身材高大,比人族的高了幾乎一倍,簡直就是巨人般的存在,像艾倫那種矮個子,再蠻族裡屬於小機率事件。
再加上能入選參軍的,都是百裡挑一的勇士,那身體就更不用多說了。
一個彪形大漢,身披黑色的重甲,絡腮鬍,白髮被頭盔遮住,鬍子也是一片花白,這並不是說這人年齡大,而是蠻族人的普遍外貌,白髮藍眼睛,艾倫這種黑髮黑眼的,算的上是異端,要不是他有一個好父親,估計都被人抓去一把火燒了。
大廳正中擺著一個沙盤,上面架設出了這次城外戰場的模擬圖,原來還勢均力敵的雙方,因為紅色方上突然出現的一面大旗,與藍色方瞬間拉開了差距,而大漢憂心忡忡的正是這件事情,平衡即將被打破,蠻族本來兵少將稀,能對抗人族全憑他們的單兵作戰實力,他們勇猛計程車兵能以一當十,殺得人族潰不成軍。
然後後來人族穩住了腳跟,知道了他們弱點,就採取了分而攻之的戰術,各個擊破,急就這一段時間已經損失了近千名蠻族士兵了,但是烏佗城被屠時,就損失了百萬民眾,在加上這段時間擊殺的數萬名人族,蠻族這方本應該是大勝的歡喜心態,事實上是人族越打越猛,蠻族這方越打越慫。
人族身後有數以百萬計的民眾,所以有著源源不斷的兵力以及物力的支援,而且眾志成
城,萬眾一心,為了守護家園,他們每個人都是豁出性命。
然而蠻族這邊卻不一樣,在道義上他們就站不住腳跟,雖然這世界就是靠實力說話的,但是那也得分時候,在戰場上,誰能取得道義,誰就能立於不敗之地。
蠻族本就人口稀薄,生殖力地下,這次出動的大軍,可以說是集結了所以能拿出的力量,他們出征之前都有著美好願望,但是現實是殘酷的,僅僅在第一關,就遇到了滑鐵盧。
大漢坐在主位上,臉色陰沉,城外不遠處那支援大軍已經到來,如今正在養精蓄銳,隨時都會發動最激烈的一次反撲,他們就像是一把懸在頭上的劍,大漢的心理壓力不可謂不大,但是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基本的抗壓素養還是有個,他現在迫切的需要擺脫困局。
然後實力的對比下,他們完全落入了下風,再加上道義上也站不穩腳,侵略者總是邪惡的代名詞,但是在蠻族這一方他們卻是在開疆擴土,為了自己的家園在奉獻自己的生命。
大漢名叫瓦爾蘭,是蠻族軍隊的總統帥。
“諸位,可有計策?”
麾下的將領都各自坐在那裡,默不作聲,戰場的局勢他們心裡都是門清,大帥的壓力他們心裡也都清楚,只是目前形勢微妙,說不準就要吃一個敗仗,這時候誰出主意,到時候失敗了,倒黴的就是他,這是一條潛規則,所有人都清楚,為了自己的身家小命,他們理智地選擇了閉嘴。
瓦爾蘭的眼裡出現難以掩飾的失望,蠻族人雖然個人強大,但是蠻族的生活方式決定了他們臨時湊成地一批軍隊,很難做到心往一處使,下面計程車兵就不說了,他們做的只能服從命令,但是統治階級的將領,每個人第一個想到的總是部落的利益和自己的利益,至於戰爭是否會失敗,死的又不是他們,大不了夾著尾巴回去,上頭有人頂著,下頭撐著,何必去自找苦吃呢。
就這樣的一批人,如何能敵得過如今鬥爭情
緒高漲的人族部隊,他們從一隻老虎逐漸退化成了一隻只會叫的貓,而人族就像一條狗,血液激發了他們的兇性,只要能撲上來咬一口,用這種以命換傷的辦法。
人族的這種血性的覺醒給了蠻族特別大的心理壓力,他們第一次覺得,人族竟然比冰原上的魔獸還要恐怖。
“哎~”瓦爾蘭嘆了口氣,像是蒼老了十歲,環視一圈,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好不悠哉,那就這樣吧,他的腦海裡已經能預見那副蠻族兵敗,然後像敗犬那樣,狼狽的回到那片白色的世界,他已經盡力了……
“大帥,小的斗膽,能否說幾句?”屋裡突然出現了一個稚嫩的聲音,大帥下意識的望去,一個大概十八九歲的小兵,臉上的稚氣還未褪完,說話時,眼神有點畏縮。
軍隊紀律森嚴,像是這種級別的討論會議,你一個小兵敢插嘴的話,那就得事先準備好挨軍棍的準備,而那青年顯然是經過一番內心的搏鬥,最終依然說出了這句話。
青年本以為迎接而來的是一頓呵斥,他只是一個看門的小兵,甚至連上戰場的機會都沒有,城外那些族人們浴血拼殺的一幕幕,早就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想上場打仗,但是他沒有那個資格。
所以一直鬱鬱寡歡的他,見識到剛才的那一幕,真是痛心疾首,沒想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將領竟然是這般模樣,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看到了瓦爾蘭憂傷的眼神,他的內心彷彿被觸動了一下,所以剛才那句話就脫口而出了,一時間他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廳裡的所有人都看著他,好些個人因為他的冒失舉動,已經面色不渝,只有瓦爾蘭一個人,嘴角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蠻族人還有得救。
“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大帥,我叫巴特,來自布魯斯部落。”
“巴……特。”瓦爾蘭細細地咀嚼了下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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