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大師再向玄法大師叩頭道:“此事萬萬不可啊,祖師!”
此言一出,其餘僧人頓時明白,金光大師已經確認眼前此人正是苦陀寺創派祖師玄法。
杜子平見事不可為,說道:“此事也不急於一時,容我與諸位大師商議一二,玄法前輩,你還是先去歇息吧。”
那玄法哼了一聲,身體慢慢又沒入那蒲團之內。
杜子平對金光大師道:“也許是我話沒有說明白,這鐵音寺如今在修煉界已經沒有一個修士了。其實苦陀寺併入鐵音寺後,只是變了一個名字。而且,我敢保證鐵音寺的傳承要遠勝於苦陀寺。”
說完,他拿出一枚玉簡,說道:“這是鐵音寺的傳承之一,大力金剛印神通,因為貴寺現在還沒有同意併入鐵音寺,因此,這門神通我在玉簡中只拓印了胎動期部份,諸位大師不妨研究一下,看看鐵音寺的傳承到底如何。如果貴寺仍不肯同意,我也不會勉強,再另找他人繼承鐵音寺的衣缽。”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道:“還有,貴寺若是得了鐵音寺的傳承,就不會在留在雲霄大陸之中,那才是真正的擺脫了元嬰之禍。我言盡於此,三個月後,聽貴寺的迴音。”
眾僧人聞言皆是一震,均想:原來這杜子平果然如傳聞所說,不在雲霄大陸了,想必他也是到了別處,這才掌控了這元嬰之禍吧。
杜子平向從僧瞧了一眼,然後又向金光大師施了一禮,說道:“大師,就此別過。”接著,他便駕起一道遁光,瞬間無影。
金光大師聞言,半晌不語,那個元嬰後期的金雲和尚卻道:“方丈師兄,你不妨先看一下這大力金剛印,到底有什麼神奇之處?”
金光大師這才反應過來,將這枚玉簡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霞光一閃,一篇數百字的口訣便顯示出來。
只看了片刻,在場的修人無不大驚。這雖然只是胎動期可以修煉的神通,但也是奧妙無比,威力更是無窮,在苦陀寺胎動期神通當中,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一種可以與其相匹敵的。
這些和尚在雲霄大陸裡受人尊敬慣了,一向以佛門第一宗自詡,今日卻成了井底之蛙。
這時,一個面容瘦削的元嬰中期和尚說道:“方丈師兄,從這大力金剛印可以看出,那鐵音寺的傳承當真是非同小可,倘若落到別人手裡,本寺再無抗衡之力。”
那元嬰後期的金雲和尚卻怒道:“金元,你胡說些什麼?那鐵音寺的傳承了不起,咱們就併入鐵音寺?那血魔宗的化血大法更是一等一的功法,咱們是不是要併入血魔宗?再者,杜子平就算把鐵音寺的傳承傳給別人,也不會在咱們這雲霄大陸,咱們苦陀寺豈不是還是雲霄大陸的佛門第一宗?”
那金元和尚卻道:“海納百川,有容乃大。今日一見這大力金剛印,我才知道平日裡實在小瞧了其它各派,往日所為,不免夜郎自大。苦陀寺如今雖是雲霄第一佛宗,焉知以後還是第一佛宗?當年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都是散修出身,但他們一身所學,無論是咱們苦陀寺,還是飄香谷,哪個能及?那血魔宗與天一宗,只是三絕真人的部份傳承,卻也不在本寺之下,誰也保證,其它佛門不會再出一個天龍逸士或三絕真人似的人物?”
此話言之有理,不少僧人暗暗點頭。這些僧人壽元還有不少,都有意在修行路上走得更遠,如今見了鐵音寺的傳承,不由得有些心動。這鐵音寺的功法也是佛門一道,頗有可借鑑之處。
金光大師沉吟片刻,說道:“那位杜施主給咱們三個月的時間,咱們從長計議吧。”金雲見金光大師的口氣有所鬆動,不由得大急,便欲再開口說話。
那金光大師擺了擺手道:“你們都看了這大力金剛印的口訣,回去參悟一下,再找幾個弟子修煉一下,看看威力到底如何?”
接著,他又道:“我們壽元無多,苦陀寺不能因我們的決定而害了眾多僧人,此事應該多問一些低階弟子,他們才是苦陀寺的未來。”說完,他慢慢地走入自家的禪房。
卻說杜子平,離開苦陀寺後,又回到天龍大陸。瓊娘與冰夢見杜子平滿臉喜色,說道:“此事找到解決之道了嗎?”
杜子平道:“我已經得到解決之道,雖然沒有十分的把握,但也能六七分。”
瓊娘與冰夢道:“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杜子平道:“六七分已經不少了。誰進階步虛期也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接著,他從法寶囊中取出十五隻玉匣,遞給瓊娘,說道:“這裡是五個元嬰後期的修士元嬰,以及十個元嬰中期的修士元嬰,你煉丹之術高明,不妨煉幾粒步虛丹來,其餘靈材,雲海門中都有。”
瓊娘接了過來,說道:“這步虛丹所需的元嬰到真是難找,也不知你到哪裡弄到這些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