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蛟老妖心中大怒,他之所以得了這個名號,全因這條赤火蛟,而且這赤火蛟更是他一個得力臂膀,如今被殺,豈能不怒火填膺?
赤蛟老妖急忙向那赤火蛟看去,雖然他知道這赤火蛟必死,但不看一眼,總是心有不甘。
那赤蛟老妖大吼一聲,摔倒在地,隨即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瞧著費老怪,說道:“想不到你居然還有一個替身傀儡,只是你現在還有嗎?”
哪知,這時異變陡生,空中傳來一個聲音厲聲喝道:“赤蛟老妖,你記得雲光嶺胡家嗎?”
費老怪又驚又喜,只見眼前出現一個白衣男子,這男子看上去尚不足二十,修為是胎動二層。
哪知來人擊殺赤蛟老妖之後,反而向他施了一禮,說道:“晚輩胡不言,見過前輩,多謝前輩將這赤蛟老妖打得重傷,這才讓我報了多年之仇。”
那胡不言道:“不管怎麼說,我能報此仇,前輩那是居功甚偉。我看前輩傷勢極重,我在這裡有個極簡陋的洞府,前輩不妨休息一下。”
那胡不言將赤蛟老妖的圓珠法寶、法寶囊與那赤火蛟的屍首一起拿起,便領著那費老怪進入一個山洞之中。這個胡不言便是杜子平了。
那雲光嶺胡家是他隨口捏造的,料想天河大陸小家族無數,在修煉界默默無聞,也不可能人人皆知。果然那費老怪雖然絲毫不知,到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杜子平也從這費老怪口中得知他的名字叫做費雲古。
杜子平道:“費前輩,你傷勢這麼重,在路上只怕有些不便,這樣吧,不知貴門在什麼地方,我送前輩回去。”
他隨口推辭了兩句,便說道:“我的門派叫做仙霞派,只是一個三四流的小派,在青龍山,距此足有數萬裡。”
費雲古又道:“不言,我見你一人苦修,也實在艱苦,不如隨我一同拜在仙霞派下。仙霞派雖然不大,但對散修而言,實在算得上一個不錯的選擇。至少日後修煉時,也有人指點一二。”
費雲古道:“這點小事何勞掛齒,其實若不是你是煉體士出身,我到可以指點一下你,等入了仙霞派,我有空時,再幫你尋一個不錯的師父。”
由於費雲古不能御空飛行,杜子平也怕帶他在空中飛行對傷勢有礙,而他身上卻已經沒有飛行靈器,兩人只得步行下山,來到一個城鎮,買了兩匹馬代步。
那杜子平修煉時,總有一縷極淡的黑氣進入體內,來增強肉身。他雖然不識,但也知道這種修煉方法頗為兇險,但他是一劍修,對煉體術絲毫不懂,也不敢妄言,只覺得這胡不言所修煉的功法也不一般。
兩人走了不過十餘里,空中便出現一道遁光。費雲古道:“不言,你去把他攔下來,就說我回來了。”
杜子平一拱手,說道:“請問足下可是仙霞派的?”
杜子平道:“貴派費雲古前輩身受重傷,煩請足下……”他話還沒說完,那中年道人卻是臉色大變,說道:“請問這位道友,費前輩在什麼地方?”
費雲古道:“無妨,回去找丹房要些靈丹,估計就能好了,這位是胡不言,若非他來搭救,我這條老命只怕就交待了。”
那正陽道士向杜子平施禮謝過救費雲古之恩,然後便拿出一駕飛車靈器,三人一同前往仙霞派。
次日,那正陽道人來見杜子平,寒暄了兩句。那正陽道士說道:“家師傷勢太重,已經留在丹房診治,無法前來,因此讓我帶道友前去拜見掌門,商量入門之事。”
辭別了楊旭,那正陽道人對杜子平道:“胡師弟,我給你安排了一座洞府,這洞府原本是本門藍玉師兄的洞府,只是他已經有近三十年未露面了,也沒有在門中留有魂燈,本門都猜他出了不測。這個洞府雖然偏僻些,但靈氣充足,在胎動期修士中足以進入前三。”原來他對杜子平救了費雲古極是感激,而他又負責這些雜事,便把這間洞府給了杜子平。
一晃三年過後,杜子平發覺這門修羅聖體果然對他的傷勢頗為靈效。這修羅聖體不是將體內勾魂神君的法力驅除在外,而是將這股法力化解,反而加快了修羅聖體的進境。
他估算著這三年時間已滿,得負責一些雜務,否則正陽道士那裡不太好看,便欲出關。可這時,洞外卻有人喧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