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歐陽海天退到圈外,長長吐了一口氣,這番舉動,法力著實消耗不少。 只是原逸凡等人瞧著他,心下更是佩服。歐陽海天前進的距離較那老婦與身材矮小老者何止一倍,雖然未能成功,但也沒有受傷,這實力堪稱深不可測。
歐陽海天面沉似水,說道:“咱們回去吧。”接著,他又對原逸凡說道:“這幾天,你要好好指點一下嚴洪,此子前途不可限量,估計過幾天,沉水閣三位閣主也會見一見他。”
原逸凡心中一凜,歐陽海天這話說得漂亮,實則是暗示他,要把杜子平看好,未來幾日,沉水閣的閣主要親自過問此事。杜子平也聽出此話的含義,臉色一變。那歐陽海天等三人卻頭也不回,直飛入深處。
事到如今,原逸凡也不敢私自將杜子平放走。大祭師身死,仙祖雕象碎裂,這些對血沙谷而言,都是了不起的大事,都將沉水閣的人驚動了,他一個部落首領,焉敢違背?他只得將杜子平帶在身邊,在裡修行。
只是一個月過去,也沒有人來找杜子平,不止杜子平,連他都有些奇怪。他託人一打聽,這才知道,那沉水閣三位閣主居然全部閉關,歐陽海天等三人,連面都沒有見到。因此,杜子平這事,倒耽擱下來了。
至於這沉水閣三位閣主閉關時間,居然至少要百年之久,起因是前幾日,那大祭師也不知從哪裡拿到幾件寶物,有助於這三個人修煉,因此這三人才同日閉關。
原逸凡聽到這裡,更是知道那大祭師所圖非小,血沙湖之前的震盪,只怕早在他意料之中,這才安排了這一出。他心中更有些駭然,要知道,這沉水閣三位閣主都是元嬰後期的修士,所需要的寶物,當世之上,已是極少,這大祭師能找到令這三人心動的寶物,單以花費的時間,只怕就不下於百年,更不用提,所付出的代價了。
只是他雖然不想捲入這場事非,但卻已經深陷其中,局勢的發展已經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如何能將杜子平光明正大的送走,已經成為當務之急。
沉水閣中也對此事出現分歧,這沉水閣除了三位閣主之外,還有六名元嬰中期的修士,如今三位閣主閉關,就由他們六人來商議處理此事。
那歐陽海天說道:“諸位,血沙湖當日異動之處,我早已經檢視過了,沒有發現什麼,不過據當日所見,估計是兩個強者鬥法所引起的。這兩個強者實力應該還在大閣主之上。”
餘下五人臉色大變,知道實力應該還在大閣主之上這意味著什麼。一位中年美婦說道:“奇怪,怎麼會有這等強橫的存在,難道它們還沒有招惹到元嬰之禍嗎?”
歐陽海天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但此事一定與大祭師之死,以及仙祖雕像碎裂有關。那嚴洪所說,我總覺得不盡不實。”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說道:“海天兄,我覺得你是過慮了。那嚴洪不過一個金丹後期的修士,這等大事如何敢說謊?而且當日我用探查,此人並沒有說假話。”
當日與歐陽海天一起出現的老婦則說道:“彭兄,三位閣主恰好此時閉關,而又都是從大祭師手中得到好處,這分明是大祭師早已經計劃好的事情,所圖極大,不可小瞧。那嚴洪沒有說假話,但未必沒有隱瞞,此人魂魄之強,我也是探查過了的。”
那身材矮小的老者哼了一聲,不言語了,顯然這老婦對他神通的懷疑,令他頗不樂意。只是這兩人關係極好,他也不多說什麼,但從面上可以看出,此人仍堅持他的看法。
又一個留有山羊鬍的老者則說道:“解夫人,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還是忽略了一點。”
那老婦道:“齊兄請明言。”
那山羊鬍的老者道:“解夫人請想,這大祭師蓄謀如此之久,怎會把一切向嚴洪這個金丹期的修士和盤托出?而且以大祭師的身份,嚴洪怎敢多問,因此那嚴洪應該並不知情,他所說應該是真的。”
那中年美婦道:“倘若嚴洪只是一個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也就罷了,但他被仙祖雕像認定為萬年一見的人才,咱們還是……”說到這裡,她便住口不言,但眾人都明白她話中的含義。
那最後一人,只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只有二十七八歲的青年,與其它的血夜叉族人不同,此人全身只是淡紅色,但修為也達到元嬰六層。
這青年道:“我認同齊兄的觀點,這嚴洪應該沒有問題。”
這樣一來,六人恰好分為兩派,每一派都是三人,大家勢均力敵。以歐陽海天為首的三人認為,杜子平身上有大秘密,縱然他是血夜叉一族萬年一見的人才,也不能放過,先把他囚禁起來,等三位閣主出關後,再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