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那大吼一聲,身上湧起一層血光,將那道黑光抵住。 杜子平心中一動,這血雷鯨這手神通似是激發起體內精血來增強魂魄之力,這樣一來,勝負就很難說了,不過,無論誰勝誰負,最終的結果都是。
那也在暗暗後悔,當時,如果那血雷鯨要擊殺杜子平,它趁機就走,料想也是無事。只是它被困數萬年,心中這口氣憋得狠了,那血雷鯨明顯又是血天老祖留下的後手,它怎肯罷手。而偏偏這血雷鯨見這遠古神猿護著杜子平,更是認定了這個對頭,二獸相鬥起來,居然是一個不死不休之局。
杜子平雖然不明所以,但心中也浮現一個疑問,這血天老祖怎麼知道,血雷鯨會與這遠古神猿不死不休?看來,這血天老祖也有許多秘密啊。
在血雷鯨的識海中,一頭渾身佈滿黑色光芒的巨猿與一頭血雷鯨在拚命廝殺,正是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那遠古神猿的魂魄明顯較血雷鯨大上許多,但血雷鯨的魂魄卻更為凝實,畢竟遠古神猿魂魄離開本體數萬年,雖然有血夜叉一族為其補充,但也消耗不少。
那血雷鯨發出一道道血色雷光,擊在那遠古神猿身上,將那黑色光芒擊得四散開來,但總有那麼薄薄的一層黑光無法擊散。那遠古神猿的手段則更加單一,只是雙掌包著一層黑光,去擊打那血雷鯨,只要手掌碰上,血雷鯨的魂魄便撕下一片來。
也怪不得這二獸沒有什麼其它厲害手段。那血雷鯨的神通是雷系以及與化血**相似的神通,在魂魄大戰中,那與化血**相似的手段,幾乎沒有什麼作用,只得用雷系神通攻擊對方;而遠古神猿一身本事全在肉身,由於肉身被禁錮時間太久,難以發揮實力,它只得用魂魄來攻擊對方,一樣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手段。
二獸在那識海當中,你來我往,了足有小半個時辰。那杜子平料想外,只怕早有血夜叉一族的高人監視,而這兩頭妖獸現在只顧相互激戰,對他又無威脅,因此倒也沒有出去,只在一旁觀看。
只見那血光黑光在血雷鯨身體上你爭我奪,散發出令杜子平心悸的氣息。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黑光與血光都開始黯淡下來,那股令人心悸的氣息也淡化下來。
杜子平心中一動,不禁起了鶴蚌相爭,漁翁得利之心,只是這念頭在腦海中一轉,便遠遠地甩到腦後。這兩隻妖獸,放在雲霄大陸上,幾乎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了,他一個小小的金丹中期修士,打這兩隻妖獸的主意,那當真是壽星老上吊——嫌命長了。
即便這兩隻妖獸兩敗俱傷,但無論是誰臨死一擊,也會讓他魂飛魄散。一個人即使要當漁翁,也得有漁翁的實力。杜子平見兩獸相鬥得捨生忘死,便意欲離開。可就在此刻,杜子平只覺得法寶囊一動,一道紅光衝出。
杜子平又是一驚,停了下來,抬頭望去,卻見那塊熔血晶懸浮在湖水當中。它身上浮現出一道金光,即便在血沙湖水中,也是清楚異常。
金光當中,隱約現出一道身影,恍惚間,正是那血天老祖,只見雙手各劃一個玄奧之極的法陣,合在一起,化為一個六角星形狀,緩緩向那血雷鯨飛去。
這個六角星形狀的法陣甫一出現,那血沙湖水立即平靜下來,同時它又發出一道金光,射在那血雷鯨身上,隨即那道六角星形狀的法陣便落到那血雷鯨身上。那血雷鯨身上的黑光與血光頓時開始消散。
杜子平大吃一驚,這血天老祖生前充其量不過是元嬰後期的修為,絕計高不過三絕真人,但他留下的這手神通實在驚人之極,事隔數萬年,還有這種威力,那血天老祖當年肯定已經踏上了步虛期。
這怎麼可能!血天老祖怎麼可能躲過元嬰之禍!倘若他沒有躲過元嬰之禍,又怎麼能留下這樣一種神通!更令杜子平駭異的是,這個六角星法陣隱約給他一種幾分熟悉的感覺,但這法陣,的確是他首見,而且完全看不懂。
正在他駭異萬分之際,只見一道黑光與一道血光從血雷鯨身上飛出,化為一隻巨猿與一條巨鯨,正是那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只是這兩個魂魄已經是衰弱之極,彷彿風中殘燭,隨時都可以熄滅。
杜子平當此際已經來不及多想,身上升起一團血雲,直接將遠古神猿與血雷鯨的魂魄捲入其中。這兩隻妖獸剛剛從血雷鯨的身體中逃出,雖然受傷極重,但還在慶幸逃脫此劫,但隨即被這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血雲。
那血雷鯨看到這一百零八隻血獸,登時大驚失色,叫道:“天罡地煞血獸變,居然有人煉成了!你到底是誰?”杜子平聞聽此言,心中頓時生出無數疑惑。只是它話剛一說完,身體便被打散,化為數十道黑氣,杜子平便是想問些什麼,卻也來不及。
這數十道黑氣中最大的那股,直接湧入那大鵬血獸當中。那大鵬血獸一聲長嘯,身體又凝實幾分。杜子平登時明白過來,那大鵬又稱鯤鵬,在水中化為鯤,想必留下了血雷鯨這一支,因此這大鵬血獸又得了一支重要的支脈,自然。
那遠古神猿的魂魄亦被擊散,隨即黑氣一滾,又化為一頭巨猿,與那遠古神猿一般無二,這時,那血獸飛了過來,與那遠古神猿合二為一。這是那遠古神猿的血脈遠勝獨角火猿,因此,這才將獨角火猿融入。
杜子平一下子得到兩隻實力強橫的血獸,只是這兩隻血獸魂魄受損太重,實力增加不大,但這兩頭妖獸的軀體還在,只要煉化,天罡地煞血獸變的威力定然大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