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盈接下來瞧著,更是駭然,這丁劍青與丁羅氏所走的方向,竟然是天狐一族傳承之地,而且道路與她所知的完全一樣?
她悄悄地向杜子平傳音道:“公子,這兩人似乎也知道天狐一族的傳承之地。”
杜子平微微頷首,也傳音道:“跟上去,咱們先不要打草驚蛇。”
那丁劍青與丁羅氏兩人卻絲毫不知自家已經被人盯上。這丁劍青對此處當真是熟悉之極,往往在一些岔路、空曠之地,打了幾道莫名其妙的法訣,景色就是一變。
雪盈越看越奇,傳音道:“他怎麼會這麼瞭解此處?”
杜子平對這兩人卻越來越感興趣了。他想起,當日萬鬼窟前,元河一擊被丁劍青接下,還帶著丁羅氏逃走之事。當時,元河已經是金丹期修士,而丁劍青只是一個普通的胎動期修士。
他正在琢磨之時,卻見丁劍青道:“現在需要你的本命精血了。”
雪盈又傳音道:“看來這女子小命難保。”
丁羅氏說道:“師尊,這天狐傳承,真的適合我嗎?”
師尊?丁羅氏當初不是下嫁給丁劍青嗎?杜子平更是一怔。
丁劍青道:“怎麼,你還不信為師的話嗎?”
丁羅氏鼓足勇氣,說道:“天狐傳承本來就是為妖獸準備的,我這樣的人類修士修習,會有重大缺陷。師尊你有天狐血脈,自然不用擔心。”
天狐血脈?杜子平立即想起一事來,那桃花宗不就是有許多修士含有天狐血脈嗎?
丁劍青道:“你放心,當年我在日月城當城主時,早已經將其中的關竅研究明白,絕不會害你的。”
日月城主?杜子平一下子想了起來,當年日月城是血魔宗的隱藏勢力,卻被桃花宗暗中拿下,後來因楚容兒之事,反被他上報給天一門,結果天一門派出十個金丹期修士將日月城推平。那日月城主因此隕落,現在看來,這丁劍青便是當年的日月城主,當年不知用什麼手段,逃了出來。
丁羅氏道:“我再問一下師尊,到底需要我多少本命精血?”
丁劍青冷笑一聲,說道:“你是怎麼抵擋住我的抵死纏綿之術的?”
“因為我,丁羅氏早就拜在我的門下了。”這時,空中又出現一個四旬上下的書生。這書生面如冠玉,凌空站在空中,當真有幾仙風道骨。
杜子暗吃一驚,這書生看上去修為也不過是金丹八層,但居然瞞過他的靈識與靈目,固然是他沒有將日月魔眼全開的緣故,但此人隱匿神通也著實了得。
那丁劍青見了,說道:“原來是辛魔君,有異寶隱形符在手,怪不得躲在一旁,我竟然絲毫不知道。你把這女子上手了,怪不得我的抵死纏綿沒有用處。只是別人嚼過的饃,好吃嗎?”
那辛魔君也不動氣,微笑道:“別人坐的椅子,你不是一樣坐?”
杜子平眉頭皺起,這桃花宗當真亂七八糟,這丁羅氏最初與丁劍青有一腿,中了對方的抵死纏綿,但卻又投入辛魔君的懷抱。那辛魔君的抵死纏綿更勝一笑,這丁羅氏便擺脫了丁劍青的控制。只是這辛魔君對天狐傳承感興趣,想必也是有狐族血脈。
這時,那丁劍青率先出手,只見兩隻飛環飛起,一個灑下一片清冷的霞光,一個卻放出一片魔火,正是法寶日月雙輪。他捏了一道法訣,只見這日月雙環一上一下,形成一個牢籠,將辛魔君罩在當中。
那辛魔君卻哈哈一笑,說道:“這麼多年,而且又再次修修煉,你還是這麼幾手。”只見他把手一揚,一柄玉鉤飛出,從頭至腳劃了一個圓圈,立時將這日月雙環所釋放的魔火與霞光擋在外面,不過,他也沒有破開,仍在這牢籠之中。
丁劍青道:“在我這日月雙環控制之下,辛魔君你便是本事在大一倍,也休想這麼容易脫身。”他手指連點,但見一片霞光之外,籠罩著一層魔火,遠遠地望去,極是詭異。
那辛魔君卻只是運轉那隻玉鉤,任憑那魔火與霞光撲來,毫不在意。不過半柱香時分,他的玉鉤圈子便縮小了幾分,這正是他法力不濟的徵兆。
杜子平卻暗暗奇怪,這辛魔君的修為還在丁劍青之上,怎麼會如此?若是說他大意,也未免過於兒戲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