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在洗劍池中又支援了近半個時辰,這才退出,待法力補滿後,再行進入。如此一來,忽忽十年,杜子平只覺再入洗劍池中煉劍,劍術幾無長進,知道在金丹七層,這斬龍訣的劍術,已經到頭,便住手不練。
如今,他斬龍訣劍術有靈已經登堂入室,那萬流歸宗的神通施展起來,估計便是尹河圭也不敢輕視,但憑這式神通對元嬰期修士到底有多大的威脅,他自家也是不知。
距二十年出關的時間尚有七年,這時間自然不能浪費,杜子平便又修煉起化龍訣。只是,意外發生了,也可以是說,他這二三十年來一直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儘管金髓丹服用之後,身體那種爆裂感覺已經減弱,儘管他的肉身又再度強化,但化龍訣到了金丹六層之後,身體再也不能承受得了金髓丹了,即使服用了冰魄玉晶果,對肉身也毫無作用。
現在他的化龍訣距金丹六層圓滿已經不遠,但現在只能靠苦修。七年過後,化龍訣依舊長進甚微,杜子平到也不急,對於金丹期修士而言,七年時間的確太短,想要取得什麼進展,未展太過強求。
算算時日已至,他便開關而出。饒是杜子平給尹河圭已經許多驚喜,但這次見了,尹河圭仍是眼前一亮,說道:“黃小兄弟一身劍氣圓轉如意生生不息,已經到了生生不息的地步,但外表卻絲毫不現,鋒芒全然內斂,可見劍氣鋒銳精純,已經達到人所難企的地步,即便是老朽現在,只怕也不過如此。”
杜子平道:“前輩太過譽了。”
尹河圭道:“今日且先不急吸納劍氣,不妨與那五人交一下手。”
杜子平道:“也好。”他心中也確實是想找一個對手,檢驗一下現在自家的實力。
法陣當中,那雷霆宗的五人越鬥越驚,已經半個時辰過去了,己方五人已是全力而為,而對方卻只是施展九柄飛劍,雲淡風清地將他們攻擊一一化解,卻從不趁勢還擊。顯然,對方的實力已非他們所能測度。
又過片刻,杜子平見對方五人再無新鮮手段,九劍飛起,化為九龍蛟龍,向他們身前一繞,只聽得數聲慘叫,這五人連法寶帶人盡數被切成數段。他隨手一招,那五隻法寶囊便攝入手中。
尹河圭見了,嘆道:“黃小兄弟,你現在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我最初的想象了,等再過十年,你進階到金丹八層之後,只怕尋常的元嬰期修士都不是你的對手了。”
杜子平搖頭道:“尹前輩,以在下這等微末之技,焉能是元嬰期修士的對手?”
尹河圭道:“元嬰期修士亦有強有弱,一些散修或資質相對較差的修士機緣巧合之下,勉強進階至元嬰期,法力駁雜不純,神通空有其形,已是元嬰期中最墊底的存在。你現在面對此類修士,縱然不能取勝,自保已不成問題,等你修為再進一層,應該就可勝之。”
“不知等我進階金丹八層,與前輩相較,又是如何?”杜子平這句話在腦子裡打了個轉兒,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他不再接這個話題,說道:“尹前輩,我現在可否吸納劍氣了?”
尹河圭點頭道:“自然可以。”
這一次,尹河圭將陣法中的劍氣盡數釋放出來,杜子平本來以為自家已經進階至金丹七層,吸納劍氣應不會象之前那般痛苦,哪知這次劍氣之猛烈,猶在前幾次之上,進入杜子平體內,則是更加痛苦。
龍淵壺中,六年過後,杜子平斬龍訣升至金丹八層,在龍淵壺中又練劍三年,劍術又到了進無可進的地步。
他本想接著修煉化龍訣,卻猛然間想起,那伏魔真人與那十個雷霆宗修士的法寶囊尚未仔細檢視,便都取了出來。
那伏魔真人的玉晶數量不多,只有寥寥十餘塊中品玉晶。法寶除了銅鏡之外,到還有三件,一件叫做雷火珠,是雷火雙屬性之物,大約是伏魔真人不具有火屬性,因此這件法寶他祭煉的火候並不足。一件叫做天雷舟,蘊含雷電之力,遁速奇快,對杜子平來說,到是一件不錯的代步之物。
最後一件法寶喚做聚雷鼎,專門用來蒐集儲存雷電之力的寶物,對於伏魔真人這種雷屬性修士而言,這聚雷鼎實在是輔助修煉難得之寶。
杜子平看到這些雷屬性之寶,又想起那五行霹靂珠來。那五行霹靂珠上次吸納了乾坤雷環中大量的靈力後,一直處於不穩定的狀態,因此杜子平到也沒有敢將其再收回到丹田之中。
他將這五行霹靂珠取出,發現過了五十多年,它已經趨於平穩,而且靈性大漲,威力更上一層樓。杜子平暗道:“倘若用一顆天雷杏,這五行霹靂珠進階成靈寶後,在靈寶當中也是不弱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