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均想,此話想必是真,否則還丹宗還真不會任雷霆宗如此胡作非為,早就出來干涉了。只是雷霆宗這個對頭到底是什麼來頭?還丹宗居然也同意此舉。這些人人數雖然眾多,但誰也不敢招惹雷霆宗,只得一個個排隊拿出信物,讓雷霆宗檢驗。那雷霆宗到也並不食言,接過信物,只是掃了幾眼,便一一放行。
他念頭急轉,不知該如何是好。現在這種情,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看一個個都呈上信物,進入坊市,他更是著急。這時,那金丹後期的老者也不情願地將信物交了上來。畢竟這些人與雷霆宗都無過節,而這拍賣會對他們又頗為重要,因此這些人雖然不願,但也只能捏鼻子認了。
這時,一個獐頭鼠目的修士走了過去,只是他臉色極不正常。這一下便引起了雷霆宗那十個金丹後期修士的注意。一個國字臉的雷霆宗修士卻一眼認出了他,說道:“這不是雲霧洞的張道友嗎?這可真是巧啊。”
那獐頭鼠目的修士臉色更是大變,正欲退走,卻一下子被這雷霆宗的修士圍住了。那個年青修士道:“張道友,你雖然是我們雷霆宗通緝的修士,但只要你不是此次我們要找的大敵,便不會難為你,錯過今日,另行解決。”
那獐頭鼠目的修士聞言,一咬牙,從法寶囊中取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那年青修士接過來看了兩眼,點頭道:“你可以進去了。”
此話一出,那獐頭鼠目的修士便是一呆。那年青修士道:“怎麼?不想進去了?”那獐頭鼠目的修士道:“多謝。”他接過信物,便走入坊市。
眾人見了,更是嘖嘖稱奇,雷霆宗到底是要找什麼大敵,居然把門中通緝的敵人都肯放過?雷霆宗此舉顯然是向這些修士做了保證,只要你不是雷霆宗要找的人,這次絕計沒有問題。
眼見離他越來越近,杜子平突然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待前面還剩有三個人時,他悄悄一捏法訣,地面上數十個黑影突然暴起,向雷霆宗以及周圍其它修士飛去。
事起突然,雖然雷霆宗的修士一直都防備有人搗亂,周圍那幾個準備接受檢查的修士也暗自提防,但仍鬧了個手忙腳亂。
杜子平趁機大叫:“什麼人前來搗亂?”手下卻絲毫不慢,施展了龍神拳中的幻術神通。但見一股白霧湧來,人群中有人叫道:“快些進去!”
雷霆宗那個年青修士叫道:“大家準備好,如果有人硬闖,格殺勿論!”片刻之後,白霧散盡,卻見人群中少了七八人,想必是趁亂進入。其餘人聽了雷霆宗“格殺勿論”四個字,卻都停了下來。
那年青修士臉色鐵青,知道剛才闖進去的七八人中,定有他們要找的人。但還丹宗允許他們在坊市之外檢驗,已經是給了天大的面子,若要是闖進去找人,那可是萬萬不行。他猶自抱有僥倖心理,認為也許那人沒有闖入,還一一檢查,但也向伏魔真人悄悄發了一個傳音符。
杜子平用了控影術與幻術神通,輕鬆闖了進來,只見坊市中間的那座五層大樓門口站著兩個侍者模樣的修士,都是胎動期的修為。這座大樓平日裡緊關著大門,如今看來,應該就是此次拍賣會了。
他走上前去,其中一個侍者道:“這位前輩,這裡便是此舉拍賣會的場年。倘若你想參加的話,請出示信物。”杜子平從法寶囊中取出一塊黑黝黝的木牌,遞了過去。
那侍者接了過來,輸入法力,只見那木牌上出現三個字,“天寶閣”。他點了點頭,說道:“前輩請進。一層是各位可以直接交易的場所,前輩倘若覺得手中的玉晶不足,可以在那裡直接出售,二層是可以委託此次拍賣會進行拍賣的物品,倘若前輩覺得有些罕見的寶物,可以上二樓試一試。三樓是金丹前前輩入坐的樓層,前輩可以在那裡進行拍賣,四層是元嬰期前輩的場所。”
杜子平點了點頭,接過信物,走入一層。他四下瞧瞧,看看是否有中意的物品出售,順便也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價格出售些其它寶物。
這一層的大廳裡,當真熱鬧之極,不過,杜子平也沒有瞧上他所看中的寶物,而且他算了一下,他從那中年修士手中得到的那些法寶如果在這裡脫手,價值也是一般,拍賣會上若是真出現什麼好東西,也是不夠的。
他正在走馬觀花的瀏覽之時,卻發覺有人悄悄地跟著他。他回頭一瞧,不由得一怔,不遠處,一個美豔的婦人正盯著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杜夫人。
他雖然知道以雷霆宗的勢力,杜夫人招惹不起,洩露了他的行蹤,實在正常,並非不可原諒,但仍舊心中升起一股火氣。那杜夫人彷彿什麼都不意,優雅地走了過來,對杜子平道:“杜道友,請隨我來。”
杜子平一怔,這女人居然看透了他的身份。在這拍賣大廳裡,他到也不怕出什麼漏子,便隨杜夫人走了過去。
杜夫人徑直向前走去,來到樓梯口,直奔二樓。她來到一間石室,嫣然一笑,對杜子平道:“杜道友請進。”
杜子平卻停下腳步,問道:“裡面是什麼人?”他分明察覺到裡有一個修士,只是身上的氣息卻捉摸不定,這表明此人修為深不可測,十有八九便是一個元嬰期修士。他可不想進入裡面,讓人家來一個甕中捉鱉。
這時,那石室中傳出一道聲音,“這位是杜道友了,老夫黃鐘,久仰道友大名,特求相見。”
杜子平雖然不知道黃鐘是誰,但一個元嬰期修士對他如此說話,已經是十足十的給他面子了。
杜夫人道:“杜公子放心,此人與雷霆宗並無關係,此次相見,只是想做一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