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又問道:“適才你上去,那陰冥厲鬼陣怎麼樣了?”
雪盈道:“陰冥厲鬼陣似乎停止了運轉。”
杜子平道:“好吧,咱們快些離開這裡,只怕時間久了,還會有人來。”
當下,兩人回到地面之上,那陰冥厲鬼陣果然絲毫沒有阻攔。杜子平望著這一望無垠的沼澤,對雪盈說道:“你出進入龍淵壺中,我有芥子藏身術,應該能避開這裡的妖獸攻擊。”
雪盈化為一道白光,沒入龍淵壺中,杜子平一捏法訣,身體便變淡了下去,片刻後,就再也瞧不到了。
這裡的異動果然又引起了大量的修士注意,沒過幾日,便又有修士進入其中,卻發現裡面居然全是死屍,而且還都是金丹期的修士。這一下子便引起了轟動,隨即有天劍宗的修士闖了進來,見了童玉奇等人的屍體,個個面色鐵青,帶走了屍體。
天劍宗隨後宣稱,要找到兇手,為同門復仇,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兇手殺了這麼多的金丹期修士,要麼是元嬰期修士,要麼是背後的勢力極大,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會懼怕天劍宗,而且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哪裡去找兇手去。
此事過後不久,又傳出天劍宗的長老木真人因元嬰之禍而坐化,當然誰也沒有想到木真人會與此事有什麼聯絡。
光陰荏苒,一晃又是三年,此事便被慢慢淡忘了。這一日,東羌國西部一處山谷裡,突然浮現了一洞府,隨後走出一男一女,正是杜子平與雪盈。
經過這三年的休養,杜子平與雪盈的傷勢盡復,但雪毅與雪玲兩隻雪玉鳥仍沒有痊癒,還在龍淵壺中養傷。
杜子平將手一伸,那龍淵壺便迅速縮小,飛到他的掌中,被他放入袖中。然後,兩人飛到空中,向山谷深處飛去。
兩人來到一處森林,便從空中落了下來。杜子平捏了一道法訣,兩人身形一閃,便進入這森林當中。
雪盈道:“公子,你的陣法水平大進啊。這座萬木幻陣,居然三年來,都沒有人看破。”
杜子平道:“也是這段時間,沒有什麼陣法大師路過此地,否則,定會瞧出不妥。要不是血煞魔屍養傷需要這地底陰氣,我也不敢冒這個風險。不過,那天狐夫人的傳承還是了得,你不但傷勢盡復,修為居然還大有長進。”
正說話間,兩人來到一處亂石崗。杜子平向裡面說道:“三年過去了,你覺得怎麼樣?”
這時,那亂石崗中有一處聳動起來,大石滾下,露出一個碩大的人頭來,正是那血煞魔屍。那血煞魔屍道:“多謝主人,我現在好得多了,但修為還只是胎動期,最近這段時間,居然沒有半分起色。”
杜子平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會這樣?”
那血煞魔屍道:“根據蠻神十三篇記載,我這是傷了巨人特有的隱脈,只能用天心石來醫治。”
杜子平道:“天心石,也罷,我看看這附近是否有坊市,能不能得到一塊。要是那八荒靈石不給那兩隻雪蠶王用就好了。”
血煞魔屍道:“這也怪不得主人。當日我重傷昏睡不醒,什麼也不知道,等一年後配來,才發現自己埋在這裡,而且我也是現在才發現需要天心石。更何況,那雪蠶王也需這八荒靈石。”
杜子平道:“雪盈,你在這裡,看護好血煞魔屍,我記得八百里外有一處坊市。”雪盈點頭答應下來。杜子平便離開這裡,向那坊市飛去。
這坊市裡有一座天寶樓,裡面寶物眾多。三年前,杜子平從那沼澤出來後,還來到這裡購買了一些養傷的丹藥。
杜子平來到天寶樓,一個夥計連忙迎上,笑著問道:“這位公子,你是來買東西呢,還是賣東西呢?”
杜子平道:“帶我上二樓。”那夥計一聽,立即知道來了大主顧,忙領著上了二樓。那二樓的主事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美豔婦人,修為到是不弱,居然是金丹五層。
那夥計對美豔婦人道:“杜夫人,這位公子想在你這裡交易。”
杜夫人道:“歡迎之至,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杜子平道:“杜夫人,在下也姓杜。”此言一出,他頓覺不對,竟似佔了對方便宜一般。那夥計低頭,想笑,卻又不敢。
杜夫人卻絲毫沒有在意,笑語道:“杜公子,你想買什麼?”
杜子平也假作不知,說道:“不知,這裡可否有天心石?”
杜夫人道:“天心石,可是一個罕見之物,我這裡是沒有的。估計整座坊市,也不會有這種罕見的物事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