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道本命劍氣在丹田中不斷吸納冰火靈力,卻帶動杜子平體內三百六十五處竅穴中的劍芒精元緩緩地遊動起來。
杜子平心中一喜,這是那斬龍訣胎動六層將要修煉圓滿的徵兆。他這些日子,沒有怎麼修煉過這斬龍訣,卻不料今日有了契機,當下忙取出幾柄靈劍,開始吸納這靈劍中的劍氣。
哪知這次斬龍訣吸納的劍氣數量居然大增,那幾柄靈劍,雖是中品,但也算是不凡,哪知三五個時辰後,便靈氣盡失,化為粉塵。
“難不成,這斬龍訣也要進階胎動後期?”杜子平不敢怠慢,他手頭裡已經沒有中品靈劍,只得將上品靈劍取出。
這斬龍訣一遇到上品靈劍的劍氣,那本命劍氣在丹田之中閃動更是激烈,劍芒精芒在體內流動便也加速起來。不多時,杜子平體外便放出一層半寸長短的劍氣,遠遠望去,杜子平整個人彷彿便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一般。
三日過後,杜子平睜開雙眼,面露喜色,這斬龍訣果然突破到了胎動七層。這斬龍訣到了胎動後期後,方可修煉它那三十六種神通。這三十六種神通分為六路,每種六式,前五式,是循序漸進,最後一式,則是將這五式合一。
而且斬龍決還有第三十七式神通,便是這三十六路神通全部融合在一起,這些都與化龍訣的龍神拳相似。這斬龍訣與化龍訣畢竟是一人所創,連路數都是一樣。
不過,杜子平雖然可以修煉這斬龍訣的神通,但限於修為,卻只能修煉陰陽雙殺這一路神通。他之所以可以修煉這路神通,還是因為自己本命劍氣有兩道,分別為冰火屬性,否則,便是到了胎動九層的頂峰,也只能望法興嘆。
萬獸閣內,張易正接待一位胎動中期的修士,向對方滔滔不絕地介紹萬獸閣中各種材料與靈獸,突然間嘴角微微露出喜色,但隨即便又隱去,依然與那位胎動中期的修士談笑風聲。
“這位道友,我敢保證,這坊市之中,妖獸再沒有比我這兒品種更全的了,我給的價格也是相當公道。”
“好吧,我就買下你這裡胎動初期的兩頭火狼吧,”那胎動中期的修士盤算良久,終於下定決心。
在把這位胎動中期的修士送走之後,張易便喚進來一位青衫修士,對他說道:“我現在有些其它事情處理,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說完這些,他邁步走進一間密室。
只見那密室之中坐著兩位老者,這兩位都身材高大,一身黑衣,長相幾乎完全一樣,從身上的氣息來看,都是胎動後期的修為。
張易拱了拱手,說道:“兩位洪兄,我可算把你們盼來了。剛才有些生易上的事情處,讓你們二位久等了。”
這兩位老者說道:“無妨,只是你邀地那位幫手呢?他什麼時候來,靠得住嗎?”
“放心,我這就叫他來,他是天一門的弟子,名叫杜子平,別看修為才是胎動七層,但實力頗強,居然獨自一人便斬殺了一頭胎動後期的四牙白象,”張易一邊向這兩塊斟茶,一邊說道。
“杜子平?天一門的弟子?可是那個在大鬧南疆,害得飛龍谷倒臺的杜子平?”一位老者聞言說道,只是在提到飛龍谷時,口氣充滿了怨毒。原來他兄弟二人,當年得罪了飛龍谷,被飛龍谷率人追殺,不得不逃往十萬大山,數十年來,也勉強在那裡紮根了,但這股怨氣,卻越積越深。
“正是此人,”張易頷首道,說著摸出一枚玉符,在其中說了幾句。
天一門一座山峰之上,杜子平正在苦煉劍術。只見他張口一噴,一紅一白兩道飛出,這兩道劍芒一冷一熱,不但沒有相互抵消,反而相益得彰,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只見匹練似的劍光一閃而過,轟隆一聲,將二十餘丈外的峭壁擊出一個方圓數丈大小,深達近十丈的一個大坑來。
劍光一收,杜子平自語道:“這陰陽兩殺的威力果真不小,我現在只練到第一步,這威力似乎都追得上那流星三劍了,只是若不是我精通陣法之道,這陰陽雙殺的神通,只怕還是難以領悟。看來以後,這斬龍訣的劍術神通方面我可多加關注了。”
就在此時,杜子平眉毛一挑,然後從法寶囊中一枚玉符來,正是張易之前贈予的千里傳音符。“杜小兄弟,那兩位道友已經來了,不知你可否光臨鄙處啊,”正是張易的聲音。
“張兄放心,我馬上就到,”杜子平向玉符也說了幾句,那是在包直洞府中,張易非要平輩相交,杜子平推辭了幾次,見張易其意甚誠,便順水推舟地同意了。他回到自己的住處,帶上靈石丹藥,直奔萬獸閣而來。
那裡的坊市果然要比杜子平之前所去的那家要大得多,萬獸閣在那裡,建了一個巨大樓閣,極是顯眼。杜子平都沒向別人詢問,一眼便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