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仞淡淡地道:“我確實還有一式劍術神通,名為霹靂流星,只是還差最後一點火候,我才能將它完善。”
元河初聞,臉色大變,聽到後來,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
萬仞道:“便是這手不成火候的劍術神通,也一樣可以斬妖誅魔。”
元河道:“好!接我這手蓮花生聖水,巨浪廣無邊!”
冥心蓮飛起,化為千百朵蓮花,蓮花之中更是湧了無數波浪,將整座石油室塞滿。這石室雖小,但那巨浪滔天,卻猶如海嘯一般。前幾次元河施法,杜子平只是自嘆抵擋不住,而這次卻是根本興不起抵抗之意。
萬仞面上露出一種奇怪的神色,竟似有幾分渴望之意。他大聲喝道:“霹靂流星!”他居然還可以施展這一式神通!
那玉柄龍從空中斬下,蓮花巨浪頓時一滯,只是這一劍也停在空中。杜子平一怔,霹靂流星,那是以劍術勾通天地,引天雷落下,將劍術與天雷融為一體,幾乎可能說得上無堅不摧。但為什麼沒有天雷呢?
他陡然明白過來,在這裡,鬼氣連天,而且這間石室只怕還在地下,那萬仞如何能勾通天地?做不到這一點,又如何能引動天雷,更不用提將劍術與天雷融為一體了。
倘若萬仞是金丹期修士,還可以用神念勾通天地,但他現在只是一個胎動期修士!他劍術通玄,法力清湛,但這一切,都比不了金丹期修士可以用神念勾通天地!
這霹靂流星沒有天雷配合,威力便減了何止一半。元河也發覺這一點,哈哈大笑道:“看你如何斬妖除魔!”他虛空又點了三下,那蓮花與巨浪緩緩地逼來。
萬仞連摧三次法力,空中仍無半點雷光。只是他雖身處險境,面色仍然不變。
元河道:“你還有多少法力?就算你現在完善了這一式神通,只怕剩餘的法力也不夠你施展的了。”
巨浪圍了過來,將杜子平二人也包了進。只是元河似乎不想讓杜子平二人這般隕落,有意將大部份法力避開二人,饒是如此,杜子平也覺得氣悶無比,渾身骨骼欲碎,眼前金星亂冒,幾欲暈倒。
元河也摧了兩次法力,卻仍被萬仞擋住,只是這巨浪又靠近了幾分。元河笑道:“讓你再嘗堂血煞魔功的威力。”
他話音一落,那巨浪頓時變得血紅,還散發出令人慾嘔的腥臭之氣。杜子平大吃一驚,這血煞魔功,怎麼與自己所修的化血大法這麼相似?簡直就是同出一源!
於是杜子平叫道:“你是血魔宗門下那位?旁邊那便是血魔宗萬竹峰峰主雲重的獨生愛女雲瓊娘。”
元河獰笑道:“什麼血魔宗,本人不知道,至於萬竹峰峰主雲重,更是聽都沒有聽過。”
杜子平道:“你這血煞魔功分明就是血魔宗的化血大法衍化而來,若不是血魔宗弟子,你怎的會這種功夫?”
元河這次卻是連話都不說了,只是摧動法力,向萬仞逼去。果然,這血煞魔功施展之後,那巨浪聲威更盛,轉瞬之間便將萬仞圍住,只留尺許之地。
那巨浪翻滾之際,還掀起道道血氣,化為一條條血蛇,直向萬仞撲去。那霹靂流星施展之際,同時也將萬仞周身護住,雖然沒有天雷,但那劍氣也是鋒銳之極,血蛇只要稍一觸碰,便被斬成兩截。
萬仞長嘯一聲,這一劍終於落下,正斬在空中一朵冥心蓮上,叮了一聲,飛劍又被彈起。
元河道:“眼神到是厲害得緊,居然能發現我這冥心蓮真身所在,只是我這冥心蓮雖然不是法寶,但堅硬之處,絲毫也不弱於法寶,你是斬不斷的。”
杜子平看到這裡,一顆心徹底沉了下去。萬仞這一劍已經落下,顯然天雷沒有召喚成功。即便現在他找到了這引動天雷的法子,但劍勢已衰,變化已經窮盡,只怕也難以融為一體。
元河意氣風發,接連摧動法力,那萬仞只得苦挨,卻沒有半分還擊之力。血浪掀起又落下,掀起時,便將萬仞吞沒,但落下後,萬仞的身形又露了出來,顯然萬仞最後這一層護身劍氣,還沒有被攻破。但看起來也只是時間問題。
又過片刻,那血浪一卷,萬仞一個踉蹌,但隨即又穩住身形。元河見這麼長時間,仍未能將萬仞拿下,猛地大喝一聲,血浪升騰起來,化做無數頭血色妖獸,向萬仞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