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娘卻突然想起一事來,說道:“咱們快些恢復法力吧。”言罷,便吞下三粒丹藥,雙手各握一塊中品玉晶,恢復起法力來。杜子平也立即醒悟,取出蒲團,服下丹藥,打坐起來。
待法力恢復完畢,杜子平剛將蒲團收起,卻見這間密室倏地化為一道霞光,罩在杜子平與瓊娘二人身上,憑空一卷,兩人便消失不見。
杜子平與瓊娘二人只覺眼前一花,發現周身景色大變,竟然又到一個新洞府之中。這洞府似乎剛剛受了一番洗劫,到處是殘垣斷壁,還有十數處餘火未息,洞頂還有一道大裂縫,一道朦朧的月光從中落了下來。
只是這洞府當中,卻站有一人,赫然正是那繼紅木嶺四位老者之後進入另一間洞府的錦衣男子。
他見杜子平與瓊娘二人,面露憎恨之色,說道:“你們二人想必就是楊家的後人,來此收服我等的了?”
杜子平與瓊娘二人聞言,頓覺莫名其妙,均想:“此人得了失心瘋了不成,胡言亂語些什麼?”只是見這人氣息深不可測,與洞外所見時大不相同,誰也未敢造次。
杜子平猛地想起一事來,張口問道:“閣下一困數千載,如今脫厄,又煉成斬龍訣絕技,何不去找楊家後人,與我二人糾纏些什麼?”
瓊娘正自斟酌言語,欲解釋一二,聞言不由得一怔。那錦衣男子卻冷笑道:“我原本還有些懷疑,如今看來,你二人即便不是楊家後人,也與那楊清山關係非同一般,死在這裡也不冤枉。”
他不待杜子平與瓊娘二人答話,右手食指一彈,一個直徑尺許的綠幽幽火球便向杜子平迎面撲來。這綠色火球尚在空中,便光芒大盛,方圓十丈之內,全部被綠色光芒所籠罩,就連杜子平與瓊娘二人全身上下均被映成綠色。
綠火在空中一分為二,分擊杜子平與瓊娘兩人。瓊娘嬌叱一聲,銀青色光劍騰空而起,中間一道刺眼的亮銀色蛟龍直衝天穹,將她身邊三尺之內的綠光碟機逐得乾乾淨淨。
劍光映照之下,瓊娘面冷如霜,身子也飛到空中,整個人彷彿已與劍光合二為一。綠火更盛,宛如來自九幽地獄,夾著無盡陰森森的鬼氣,當頭落了下來。
只聽得一聲巨響,但見飛沙走石,瓊娘從空中落了下來,摔到在地,嘴角流出一抹鮮血,銀青色光劍也叮的一下,倒卷而回,插在她的面前,緩緩變為透明,消失不見。
那綠火在空中顫了幾顫,被切成兩半,化作點點幽光,散於無形。
杜子平迎戰的手段卻又不同,他一捏法訣,身上升起一層血光,飛到空中,化為一朵血雲,冉冉地飛了過去。這正是他的天罡地煞血獸變。
只見血雲中的血獸嘶吼,時隱時現,與那綠火撞在一起,卻見那血雲迅速被染成綠色,緊接著便蔓延到其中的各種血獸的身上。這些血獸張嘴欲呼,呼聲尚未出口,便化為一團血霧,接著血雲也四分五裂,四散開去。
杜子平如受重創,身體便直飛出去,在空中翻了個筋斗,落在地上,又蹬蹬蹬連退數步,方才站穩,臉色慘白如紙。
他把手一招,那血雲再次複合起來,裡面的血獸也一一顯露身形,只是氣息均有些黯淡,這天罡地煞血獸變還是第一次被硬生生地破掉。
杜子平向瓊娘望去,恰好瓊娘也向他望來,四目相接,均是一臉駭然之色。瓊娘低低說道:“金丹期修士!”
杜子平卻道:“他是十二都天烈火大陣的十二隻陣靈合體而起,早就不是那天音院的修士了,不過他修為雖然金丹期,但初次掌握身體,而且對法術神通的理解還只是胎動期的地步。否則這一擊之下,你們絕對不會只是受了這樣的輕傷。”
只是他心下卻是明白,雖然對方對法術神通理解較弱,但畢竟可以發揮出金丹期修士的威力,較當日在琅軒秘境中的朱九穆勝過何止一籌,這一戰可是真要小心了。
那錦衣男子見這一擊被二人接下,心下也有些意外,又聞聽此言,冷笑道:“即便如此,斬殺你們兩個胎動期修士,也是宰雞屠狗一般容易。”
杜子平冷笑道:“你們為了奪取這具身體,將十二都天烈火大陣毀於一旦,便無法施展最為拿手的火系神通,而鬼道神通你們又太弱,加上沒有法寶,比我們二人也強不到哪去。鹿死誰手,現在還不得而知。”
這錦衣男子臉色一變,喝道:“讓你們這兩個小輩見識一下金丹期修士的神通。”雙手一拍,射出兩道綠光,落在地上,化為兩個骷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