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直聞言大喜,忙接過這枚玉簡,用法力激發,看完其中內容,臉色鐵青,說道:“我雖然知五行陰魔有傷天和,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到如此地步,這風靈子也不知害了多少嬰兒,當真是死有餘辜。”
他也不管杜子平接不接話,又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得到訊息這風靈子似乎在這一帶出沒,便趕了過來,準備除惡,哪想路上又耽擱了幾日,不想此人竟被你除去。”
杜子平大感無奈,這包師叔不想如何解毒,卻對這些事情大為關注。那包直說了這些,復又想起杜子平身中劇毒,便口問道:“杜子平,你修煉的是什麼功法?要解這五行陰魔之毒,還得從你自身身上想法子。”
杜子平微一沉吟,說道:“弟子入門較晚,所習功法除了明心訣外,都是別派功法,有化龍訣、化血大\\法……”
他說尚未說完,那包直臉色陡變,說道:“你怎麼將血魔宗的化血大\\法也學了,這不知要害死多少條性命。”
杜子平暗呼不妙,忙道:“包師叔,你有所不知,當日弟子被噬血神魔強迫為徒,才學了這等害人的妖術,只是弟子從未用此術害過一人,所以才被家師重新收入門下。”
包直臉色稍為和緩,說道:“石師兄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也對,你要是在外胡作非為,就算石師兄允許你重入門牆,掌門與各位長老也不會答應。”
說完,他又思索良久,緩緩地說道:“這化龍訣與化血大\\法,我雖然沒有煉過,卻也略知一二,化龍訣吸納蛟龍之類靈獸精血,將人身轉化為真龍之軀,因此修煉此功法之人肉身極是強悍;化血大\\法則是吸納修士妖獸精血之精華,因此修煉化血大\\法的人,氣血極是旺盛,倘若你這兩種功法再進階至胎動後期,此毒估計可解。”
他又說道:“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我也不知,只是聽你所說,這五行陰魔之毒毒性似乎並非傳聞那般厲害,估計是因為這五行陰魔剛剛煉製成功,而風靈子修為不過是胎動中期,因此所煉製的五行陰魔實力尚淺,所以這法子就算不能解毒,也能將毒性發作,大大推遲。”
其實,那五行陰魔之毒之所以威力打了折扣,固然有包直所說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卻是杜子平煉化了玄冥神水,加上化龍訣與化血大\\法的緣故。
那包直又道:“法子我雖然想好了,只是如何提升化龍訣與化血大\\法,我卻是無能為力。”
杜子平對此卻不擔心,他手裡有化靈草與萬年血精,倘若只追求修煉速度,他到是有把握將這兩門功法在三個月內修煉到胎動七層。只是他修煉一向穩紮根基,不肯過於貪圖速度。當下,他向包直施了一禮,說道:“多謝包師叔!”
包直見他面有喜色,知道已有提升修為之法,也不多問,又問道:“杜師侄,你到這裡做什麼?”
杜子平暗想,這位包師叔要找那風靈子的晦氣,這裡說找到就找到,想必這一帶,他相當熟悉,正好可藉此問一下銀甲白象之事。
於是,他將自己修煉明心訣,尋找千年菩提子之事大略說了一遍。包直聞言,說道:“千年菩提子,我是不知曉,但那銀甲白象我到是略知一二,只是以你現在的實力,怕還奈何不了那頭白象。”
杜子平暗道:“那高鴻飛當年還斬殺一頭銀甲白象,我現在又如何對付不了一頭?”
卻聽見包直說道:“我見的不是銀甲白象,而是四牙白象,此獸神通極強,便是石師兄最多也只能勝它,想要斬殺,卻也不能。”
杜子平道:“還請包師叔告之,也許我運氣好,就能將此獸斬殺了呢。”他自忖自家若是將化龍訣與化血大\\法修煉到了胎動七層,實力應在那雷昊與媚骨神魔之上,如果再佈下陣法,收拾此獸應不是太難,只是這樣又如何得得知千年菩提子的下落?
那包直說道:“大約是十年前,我在這一帶尋找一些靈藥,在森林深處,發現兩名胎動後期的修士聯手與一頭四牙白象激戰,這兩名胎動後期的修士都有一身不俗的法力,但聯手之下,仍然不敵。”
他思索了一下,接著說道:“那四牙白象渾身堅硬無比,絲毫不懼怕那兩人的靈器,四支象牙化為雙刀雙劍,威力極大,雙方激戰不過大半個時辰,這兩名修士便先後死在這四牙白象的手裡。當時我看得一身冷汗,幸虧它沒有發現我,我才逃得一難。”
他又道:“更詭異的是,那四牙白象殺了兩人之後,掉頭飛走,不過裡許,突然憑空消失,若非我親眼所見,實難相信。”
杜子平一怔道:“難道那附近有陣法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