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棠溪道:“其實也算不了什麼,我聽聞杜師侄你曾經進入過那琅軒秘境?”
杜子平道:“不錯,數月前,我剛從琅軒秘境中出來。”
鐵棠溪道:“昨日我見朱靈波得了一塊流光鏡玉,一打聽,原來是師侄你送的,我現在本命靈器無情斬受損,急需上等金屬性靈材,不知師侄從琅軒秘境中拿到了什麼寶物?可否與我交換?”
杜子平尋思,這鐵棠溪是掌門的關門弟子,修為又高,普通的材料,只怕是瞧不上了。自己在琅軒秘境中雖然到也得了些靈材寶物,不過金屬性之物,到是沒有。
他心中一動,從袖中取出一塊雞蛋大小金光閃閃的礦石,說道:“我手中恰好有一塊太白金精,不知師叔可否用得上?”
此言一出,鐵棠溪那冷冰冰的臉上登時露出笑容,石世傑也是一驚,說道:“想不到你竟然還有太白金精。”
杜子平微微一怔,這太白金精雖然是第一等的金屬性靈材,但以杜鐵二人的身份,也不至於如此失態吧。
石世傑似是知道他的想法,說道:“在煉製上品靈器的金屬性靈材中,儘管還有一些靈材,本身的功效不下於太白金精,但此物過於稀少,傳說此屆早已消失,所以它的價值卻是最高,你鐵師叔的無情斬當初便摻有那麼一小塊,此物正合用。”
鐵棠溪道:“不錯,即便有價值更高之物,也不及這塊太白金精。只是此物實在難得,之前我那塊太白金精尚不及你這塊一半,這琅軒秘境,還真是一個寶庫啊。”
杜子平聞言,心中卻想,這太白金精是當日那批疑似千年殺劫修士之物,看來這些人是域外修士並非空穴來風。
鐵棠溪從袖中摸出一拳頭大小黑色圓晶,說道:“今日頭次見面,總不成白要你的東西,否則傳了出去,別人還道我鐵棠溪隨意欺負小輩,到處打秋風。這塊玄風晶是我前些年從一處七品罡風地煞中取出,品質到不差。”
杜子平本待推辭,聽了他這番言語,便即收下,但見這黑色圓晶觸手溫潤柔和,隱約之間還覺有幾縷氣流從指間溜過。石世傑道:“這塊玄風晶到是難得的緊了,當年黃道師兄向你討要,想修煉他那無形陰風,都碰了一鼻子灰。今個兒怎麼捨得拿出來?”
鐵棠溪微微一笑,說道:“這玄風晶雖然不差,但對我也沒有用處,換了這塊太白金精,已是佔了便宜。”
石世傑道:“你這玄風晶品質極佳,又是這麼一大塊,價值只會在那太白金精之上,而不會在它之下。”
鐵棠溪又閒聊了幾句,便告辭回自家的洞府去了。石世傑對杜子平道:“你以後每日到我洞府來,你修煉的道法雖然我不瞭解,但多少還是可以給你些指點,讓你少走些彎路。”杜子平點頭稱是。
從第二日起,杜子平每天都到石世傑洞府學道。那石世傑也不藏私,自己所知,盡數相傳。偶有不通之處,他居然向那楚玉風請教,也一一答覆了杜子平。那杜子平到了這時,才知道自家之前,哪一步走得不對,哪一處又多耗了功夫。
這般過了月餘,一日,石世傑道:“以你現在的水準,大約還需一年左右來重新修補根基,等達到胎動六層,至少還需十年之功。這段時間,為師也沒有什麼可以教你的了,也趁此機會閉關結丹,估計少則七八年,多則十餘載,你是見不過我的。從今日起,你便自行修煉吧,不必來我這裡了。”
杜子平向石世傑施了一禮,便退了出去。他來到洞外,騰空而起,便向自家的洞府飛去。他剛飛了不過數里,卻見不遠處那範起龍、索文、武嚮明與朱靈波四人與另外四人爭執,便將遁光一轉,來到近前。
只聽得朱靈波道:“不是我等不給,只是現在沒有,等過幾日湊夠了便還給你們。”
對面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道:“這般要等到猴年馬月,你們先把手中的靈器押給我們,等你們什麼時候湊夠了,什麼時候拿回去。”
杜子平聽到這裡,便插話道:“朱師姐,怎麼一回事?”
那範起龍等四人面露尷尬之色,吱吱唔唔地不肯多說。
那青年道:“他們四人敗在我家師兄手裡,一人輸了一塊上等的銀精,卻想賴賬。”
杜子平回頭問道:“可是有這麼一回事?”
朱靈波臉色通紅說道:“這四人是黃師伯的弟子,平日裡總與我們爭執,那日被我們打敗,卻請出了他們的師兄。我們四人不敵,便輸了彩頭給他們。”
那青年道:“嘿,你們四人本來不是我們對手,卻不知從什麼地方搞出四件上品靈器,暗中算計我們。恰好有大師兄在,反讓你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原來,石世傑與黃道不和,門下弟子也多爭執。範起龍等四人修為比對方稍遜一籌,因此以往爭執,屢屢落敗。哪知杜子平送給他們四人一人一塊靈材作見面禮,他們又蒐集了一些其它靈材,重新煉製了本命靈器,居然各自均煉出一柄上品靈器。
他們四人仗著有上品靈器,便過來找場子。這四人哪裡知曉,便交上了手。範起龍等人較對對僅稍遜一籌,有了上品靈器登時將這四人打得大敗,這才吐了多年來的一口怨氣。
哪知這四人也不肯這般算了,便請出他們的大師兄。那大師兄隨黃道修煉已久,平日裡根本不參與這種事情,這次架不住師弟們的苦苦哀求,便親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