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身上又飛出一朵血雲飄來,將那火龍罩住,百餘頭血獸嘶吼著撲了過來。頂點小說,那火龍也識得厲害,身體一旋,一股火浪將血霧與血獸擋住,自己一下子便鑽出這血雲來。
迎頭一道十餘丈長的巨大光劍,斬了下來。合劍斬杜子平進階至胎動中期後,這合劍斬便可以隨意施展,不必象之前那般還需蓄勢良久。
那火龍雙爪迎了上去,咔嚓一聲,那巨大光劍立時斷為兩截,消失不見,但火龍的兩隻前爪也割了一個大口子,鮮血流淌。
杜子平叫道:“巨靈金剛手”,接著他兩臂在頭頂一合,兩臂生起一層閃閃的金光。那金光離體而出,化做一隻碩大無比的拳頭,惡狠狠地向火龍頭上擊去。
那火龍一張口,又是一道火焰,將這金光閃閃的拳頭攔下。火焰金光相互激盪,杜子平只覺得氣血翻騰,身不由己倒飛出去,眼前金星亂冒,喉頭一甜,險些噴出一口鮮血。
那條火龍身體一晃,便又向杜子平撲來。一道白光迎上,那三尾靈狐見杜子平處於危急之中,便欲迎上。
就在這時,空中突然浮現了一道極細微的紅線,攔在那三尾靈狐的身前。那紅線向前一繞,便將這條火龍切成兩截。這火龍摔到地上,又化為四長老的兩截身體。空中出現一條火龍的虛影,怒吼一聲,如霹靂一般遠遠地傳了出去,接著身形變淡,消失在空中。
原來在這危急時刻,杜子平忙將那洞冥子所贈予的劍氣靈符激發出來,一舉將其擊殺。他見這四長老已死,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覺丹田之中空蕩蕩的,法力幾乎耗盡。
這一戰時間雖短,卻極為兇險,這回訖族的遠古飛降術提升施術者本身的實力幅度之高遠遠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幸好他與那三尾靈狐只是受了些輕傷。他取出幾粒療傷靈丹,與三尾靈狐平分,然後又拿出幾枚玉晶,補充法力。
也不知過了多久,坐忘峰上來了兩個白衣人。這兩人將那兩顆火龍部落修士的人頭拿到手中,檢視了多時,左面那個看上去四旬左右的高瘦漢子,說道:“向師兄,這兩顆人頭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啊”
那向師兄道:“伍師弟你看,這兩人額頭之處有藍色彎月,整顆人頭又包著一層寒冰。我想來,除了傳聞中的月魄劍訣之外,再無這等手段。”
那伍師弟聽到“月魄劍訣”四字,不由得啊的一聲,似是頗為震驚。他思索片刻道:“便是月魄劍訣又如何難道放在這裡是示威嗎”
向師兄道:“這月魄劍訣雖然是一等一厲害的全訣,但修煉條件苛刻,莫說在這孤魂谷,便是咱們那裡,能修煉的人也是極少,想必在這孤魂谷中修煉此功法的人少之極少。因此,將人頭樹在這裡,只怕是警告別人,不許上得此山。”
伍師弟道:“這人好生狂妄,若不是咱們師兄弟,另有他事,我還真想會上一會。咦,那是什麼”
他身子一飄,卻進入那苦漢的洞府。這洞府他們二人早就看到,本不以為意,只是這洞府後室之中卻另有一片天地,裡面盡是三尺多高的青樹,不過,這枝葉極為茂盛。他喜道:“這是青隱茶樹”
原來那苦漢唯恐金丹期的修士來找麻煩,著急下山,而這些茶樹,他也無法帶走,只得留了下來。
向師兄道:“這青隱茶樹雖然也是難得之物,但較火元湖可差得多了。咱們還是先取了那火元湖吧。莫要被當地修士搶了先。”
伍師弟笑道:“當年師祖來此,修為已經是胎動九層的頂峰,尚且無法帶來這火元湖。直到回去之後,找到移星換斗牽引大\法,才讓咱們來取。這裡的胎動期修士最頂尖的,又哪裡及得上當年的師宜,又哪裡能取走這火元湖”
向師兄正色道:“伍師弟,你不要把人看得小了,這裡的修士也是頗有能人。當年那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便是出身此地。而且如果有金丹期修士發現此地,只怕佈下什麼秘術陣法,這火元湖被取走也並非不可能。”
那伍師弟嘿嘿笑道:“師兄向來這般謹慎,好吧,等收了火元湖,再來摘了這青隱茶吧。”兩人身形飛起,直奔地穴而去。但他們剛剛進入,只覺腳下一陣晃動,不由得吃了一驚。那向師兄忙取出一枚玉簡,向其中輸入法力,便呈現出一幅地圖來。
杜子平此時右手捏著一道法訣,左手虛抬,面色緊張之極。那火元湖慢慢升起,地面震動不已,當真如地震一般。只見那火元湖上面籠罩著一層光罩閃爍不定,那火元之液似海嘯一般翻滾,聲勢駭人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