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面露獰笑,一摧法力,說道:“我看你還能支援多久?”那火球又前進了數尺,牧高陽的四色火焰更見不支,只是它依然平靜之極,口中念道:“一、二、三、四,倒!”
話音一落,那三長老仰天倒地,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四色火焰將火球擊飛,落在他的腿上,泛起能熊烈焰。
三長老面露不信之色,對腿上的劇痛竟是毫無察覺,低聲叫道:“你什麼時候用的毒?”
牧高陽道:“那紫飛昂所中的劇毒,無形無色無味,便是靈識也難發覺。那毒素頗有揮發性,因此也染在你那戮神砂上,你收回去時,便已經中毒。只是毒性輕微,你根本沒有發現,直到現在動手,這才加快了毒性的發作。”
三長老張口欲言,但嘴唇抖動了兩下,一聲也沒有發出來,火焰便將他全身焚燬,只留下那法寶囊。
牧高陽冷笑道:“你們人類自負智慧無雙,如今鬥智輸給我一個妖獸,可服氣了嗎?”猛然間,它又叫道:“什麼人?”
但見一道金光從遠處飛來,片刻後便來那牧高陽的身前,正是杜子平。
牧高陽瞧了一眼杜子平,冷笑道:“就憑你一個小小的胎動四層修士,還想做漁翁,撿這個便宜?你還真以為是虎落平陽被犬欺不成?”
那牧高陽雖然只是一縷魂魄,但杜子平仍感到了極大的威壓,竟令他有些透不過氣來。他更不答話,暗捏法訣,身上一朵血雲升起,向牧高陽罩去。
牧高陽那顆碩大的蛇頭露出一絲譏諷之色,張口吐出一道四色火焰,轟的一聲,那血雲四分五裂,飛到數丈外,這才慢慢地聚成一體。
杜子平這手天罡地煞血獸變神通還是第一次讓人硬生生的破掉。他心下暗歎,看來到了金丹期,無論是修士,還是妖獸,甚或是元神魂魄,都不能輕侮。即使對方只剩下最後一口氣,只怕也有置你於死地的手段。
想到此處,他毫不猶豫的一抖手,七枚玄冰寒光彈一連串飛出,化為一道極為耀眼的白光。那牧高陽破了天罡地煞血獸變,還未來得及再說些什麼,見了這道白光,臉上露出恐懼之極的神色。
白光一晃即過,地面便生成一塊一人多高的冰雕,裡面有一顆蛇頭,連那恐懼之色,都寫在臉上。
他手中一共只有這七粒玄冰寒光彈,倘若連這種寶物都無法戰勝的話,他只有逃命這一條路可以選擇了。
他暗暗鬆了一口氣,卻聽見咔嚓一聲,那冰雕佈滿碎痕,譁拉拉撒了一地,牧高陽飛了出來,只是它的氣息更加衰弱,彷彿隨時要消散一般。
杜子平眼睛一亮,血雲立即將其罩住。那牧高陽大叫:“住手,我可以幫你獲取赤陽炎光,還可以幫你收了這火元湖,我還知道無數寶物與神通秘技,只要你放了我,我便可以告知這一切!”
杜子平右手一點,那血雲便在空中不動,裡面百餘頭妖獸圍繞著牧高陽飛舞嘶吼,卻沒有進一步逼來。牧高陽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聽見杜子平問道:“如何收取這火元湖,又如何獲取赤陽炎光?”
牧高陽:“你只需激發這移山倒海大陣,便可將這火元湖收起,而在這期間,那赤陽炎光定會從湖中鑽出,你到那隻法寶囊中尋找一個紫紅色的葫蘆,那是用來收取赤陽炎光的,只是這葫蘆並不是很稱手,能不能捉到,就看你的運氣了。”
杜子平眉頭一皺,一捏法訣,那血雲一陣翻湧,血獸也撲了過去。那牧高陽急叫:“我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回訖族的一個小部落有什麼天火罩,本來用它正是稱手,哪知出了岔子,不知被推搶走了。”
杜子平瞧也不瞧他一眼,隨意說道:“下次記得把話說完。”說完,他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罩,說道:“這個就是天火罩,用它如果擒不住赤陽炎光,我覺得留你在身邊,也沒有什麼用處。”
牧高陽道:“這次一定沒有問題,我絕不說謊。”
杜子平又問道:“我如何激發起這移山倒海大陣?這陣法如此複雜,豈是我一個胎動期修士做得到的?”
牧高陽道:“做得到,完全做得到。那個法寶囊中有移山倒海陣的佈置與使用之法,你可以看一下,比我講得還要清楚。”
杜子平臉色一沉,說道:“我之前是如何告訴你的?讓你把話說完,而不是讓我來找使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