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飛走後不久,便有十餘道遁光落到此地,為首的是那人是一個四旬上下的婦人。她看著地上有三具屍體,又抬頭向遠處望去,說道:“六長老齊護法段護法刀護法與閔護法,你們帶著這幾人向東追去;七長老,你帶其餘人向西。”
那六長老看了這婦人一眼,問道:“四長老,你要孤身前去對方可以輕易擊殺龍氏兄弟,只怕可能是金丹期的修士。”
那婦人冷聲道:“如果是金丹期修士,他早就走遠了,咱們還能追得上估計還是胎動期修士,而且很可能是多人,咱們還是快些追吧。”杜子平本已料到有人會追來,早已施展芥子藏身術,這些人又哪裡追得到
忽忽數日,杜子平已來到距雲霧城二百餘里之處,料想那些回訖族修士是說什麼也不敢追到這裡。他剛按下遁光,卻見一前一後兩道遁光一閃而過。這遁光速度很是一般,氣息也不強。杜子平到也沒放到眼裡,本不想理會,卻見前面那道遁光落到距他不遠的地上,只得隱身躲在一旁觀看。
那年青人只是引氣九層的修為,正是那與杜子平同時入谷的鄭桐,因有煉器天賦被風穀子大師收在門下,後面那人卻是胎動一層的生有一雙三角眼的瘦削漢子。別看兩人修為僅差一層,但卻是天地之差。
那三角眼的瘦削漢子說道:“小子,你逃不掉的,快些把那塊金炎鐵交出來,可以饒你一死。”
那鄭桐看了他一眼,戀戀不捨地從懷中摸出一塊拳頭大小,金光燦燦的金屬拋了過去。
那三角眼接到手中,仔細看了看,獰笑著說道:“你還算識趣,只是你作為風穀子的高徒,倘若我放你走了,日後你定會找人報仇,我這人膽小,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那鄭桐吃了一驚,他一直未露身份,怕的就是這一點,哪知道對方早已認出他來。他正欲祭出飛行法器逃走,只見對方祭出一柄藍汪汪的飛劍,向他斬來。
他躲閃不及,眼看便要隕落,忽見一道劍芒飛來,叮的一聲,那柄飛劍便被彈開,還發出一聲哀鳴,那三角眼漢子吃了一驚,忙將飛劍收回,卻見這柄下品靈劍已經崩了一個寸許大小的豁口。
這三角眼大吃一驚,喝道:“哪位道友壞在下的好事”
杜子平緩步走出。三角眼一眼看去,發現對方雙目炯炯有神,光華內斂,雖然不過是胎動三層的修為,但給他一種極為強大的壓迫感,便是他曾經面對胎動中期的修士也未曾有過的感覺。
他心下先已經怯了,說道:“既然道友出頭,好罷,我便給你一個面子,饒了這小輩吧。”說完,他一拱手,轉身便欲遁走。
只是他身體剛剛一轉,卻發現杜子平又站在身前,面色一變,退後一步,飛劍在空中一繞,口中說道:“道友還有什麼事嗎”
杜子平道:“這位小兄弟與我有一面之交,麻煩那兩塊金炎鐵,還是還給他吧。”
那三角眼大恨,明明只有一塊,哪裡想得到杜子平張口便多了一倍。只是剛才杜子平那手神出鬼沒的手段,實是令他不寒而慄。無奈之下,他從法寶囊中摸兩塊金炎鐵,向杜子平拋了過去。
杜子平只是隨口一說,實在沒有想到對方還真有一塊金炎鐵。他一把接了過來,說道:“多謝道友賞了這個面子。”
那三角眼拱了一下手,身體騰空而起,卻杜子平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驚叫道:“你還想做什麼”
杜子平悠悠地說道:“你還算識趣,只是你連風穀子的高徒都敢打劫,倘若我放你走了,日後你定會找人報仇,我這人膽小,只好先下手為強了。”鄭桐聽到這裡,只覺得大快人心,險些就叫出好來了。
那人既懼且恨,暗捏法訣,只見一道藍光匹練般的向杜子平捲去。杜子平微微一笑,一道青色劍芒迎了上去。
藍青兩道光華頓時迎在了一塊,只聽得“嗆啷”一聲脆響,天空中落下了一片藍色光雨。眼看著空中的藍光分為兩截,變成了兩截斷鐵,由空中直墜了下來。
那人正欲再逃,空中又出現一道劍芒,將他攔腰斬成兩截。劍芒在空中一轉即回,還將那人的法寶囊勾了回來。
杜子平接住這隻法寶囊,看也不看,便納入衣袖當中,另一隻手,向鄭桐拋去,兩道金光便落到鄭桐的手上,正是那兩塊金炎鐵。
那鄭桐見了,叫道:“杜前輩,這金炎鐵我不能收。”
杜子平微笑道:“這金炎鐵,我留之無用,你便收了吧,怎麼說,咱們也是同一批入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