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隻獨角火猿見勢不妙,轉身想逃,杜子平一道劍光斬去,這妖猿急忙飛到空中,險險地避開。一名胎動期修士瞧出便宜,一隻長矛飛起,立即從這頭妖猿的前胸穿過。
那原掌櫃看著風雷隼屍體化為烏有,一把抓住那杜子平胸口,氣急敗壞地叫道:“你,你,你竟敢把風雷隼給殺了!”
媚骨神魔走了上來,說道:“原掌櫃,你太過份了。杜道友剛才可是救你一命,你就是這樣謝過救命之恩的嗎?”
杜子平也惶恐地說道:“原掌櫃,我不知道這風雷隼是你的靈獸,這才一舉擊殺。”
媚骨神魔對杜子平道:“這事怪不得你,這一路上,無論情形如何危險,原掌櫃從未將這風雷隼示人,你剛才又昏到在地,怎能知道這風雷隼是他的靈獸。”
接著她又轉頭對原掌櫃說道:“所謂不知者不怪,更何況杜道友還救了你的性命,更不用提,他在弱水河上,捨命救了大家,怎麼著看,他也是功大於過。”
杜子平也急忙施禮道歉。原掌櫃被媚骨神魔這一說,立即醒悟過來。這媚骨神魔已經恨他入骨,這次巴不得他吃個大虧,好無法向上面交待。
他最初用金色書籍靈器釋放防禦光圈時,便未含好意,只怕杜子平當時已有察覺。他向杜子平施了一禮,說道:“剛才老朽一時暈了頭,不但不謝杜道友救命之恩,反到怪罪於你,還望杜道友不計前嫌。”
杜子平遜謝道:“哪裡,原掌櫃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怪在下一時莽撞。那三頭獨角火猿的猿屍就算我的陪罪吧。”
原掌櫃肚裡直罵杜子平虛情假意,口中卻道:“這怎著能夠?杜道友救了我的性命,我還怎能貪圖你的物事?”
媚骨神魔道:“你們就不用推辭了。杜子平你收取兩隻猿屍,剩餘那隻,給原掌櫃。原掌櫃,我記得你有靈丹養魂丹,就給杜子平吧。他雖然未被火魅拘魂,只怕魂魄也有損傷,正好也算報答杜子平救命之恩。”
原掌櫃一聽,胸膛幾乎都要氣得炸裂開來,卻也無奈,只得從袖中摸出一隻玉瓶。他說道:“這養魂丹不但可修復魂魄的傷勢,對壯大魂魄也有好處,這裡共有……”
他話尚未說完,那玉瓶便被媚骨神魔奪來,說道:“你也太小家子氣,一瓶丹藥又算得了什麼?就都給杜子平了吧。”
原掌櫃面露尷尬之色,說道:“我只不過是告訴杜道友,此丹一日只能服用一次而已。”他心下將媚骨神魔罵了個狗頭噴血,這養魂丹是他多年積攢下的玉晶才換取了這十三粒,本來他只想贈給三粒而已。
他暗自向媚骨神魔傳音道:“向夫人,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杜子平這次倘若被你放過,七長老是決計不會放過你的。”
隨即他便聽到媚骨神魔傳來一聲冷哼,耳邊響媚骨神魔的聲音:“原掌櫃,不勞你費心,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早就說過,杜子平在獲取玉脂蘭後,我便親手殺他。另外,你也不要用七長老來壓我,我是四長老的人,就是七長老也得給四長老幾分面子。”
杜子平當然不知道這兩人暗自傳音,卻悄然體會那火龍焚天的進展與天罡地煞血獸變的變化。
剛才他被那火魅擊中之後,大部份火焰均被白玉軟甲隔絕在外,卻有一股炎熱之力透體而入,直奔他識海深處。這便是那火魅要強行拘魂,杜子平只覺頭顱內其熱如焚,情知不妙,一催法力,元神便出現在識海之中。
那識海之中,一團火焰飄浮其中,杜子平的元神剛剛出現,便化做一隻火焰長矛,直刺過去。杜子平毫無防備,立即便被刺穿。但在識海之中,元神隨時有魂力補充,到也不會消散,只是略有幾分黯淡。
只是杜子平元神再次凝聚,那火焰長矛就化為一條火蛇,繞了幾圈,將其緊緊纏住。其實若論魂力強弱,杜子平實是在這火魅之上,只是修士未進階至金丹期,其元神在識海中也無法施展法術神通,因此全然落在下風。
杜子平正自焦急,猛地想起那冥王訣來。那冥王訣功法偏向於魂魄修煉,正適合這種情形。當下,他忙從丹田之中將冥王訣法力調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