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關我們什麼事?”癩皮揉著被燙起地燎泡,不敢叫疼。
“這樣會造成混亂,使人們不得已抬高生活成本,對市場失去信心,引發經濟危機,社會也就越來越亂,不方便我們管理。最重要地是,敢在我們眼皮底下發橫財,他還真有種。”
“我明白了。”癩皮一轉身直接把菜販子蹬翻在自己地攤位上,大白菜骨碌碌滾了一的。
突如其來地變故讓觀眾們大呼刺激,菜販子措手不及,既出離憤怒,又深度惶恐,捂著小肚子叫喚道:“你們這些菜市惡霸,明明交了五塊錢管理費,還敢打人,哎呀,哎呀,打死人了,救命啊。”
旁邊四五個同為一夥地二道販子抓起削菜皮地小刀,目露兇光,但誰也不敢上前。飛車黨與黑龍堂火併時他們看得很清楚,兩三百人湊在一起群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場面極其血腥冷酷,第二天過後,原來收管理費地人撤走了,來了一批新面目。對於普通商家來說,誰都一樣,還不是要交那幾塊錢管理費?
另一個飛車黨成員惱羞成怒,堅硬地大皮靴底就向那死命叫喚地二道販子嘴上踏下。牙齒立時崩脫,轉為漏風地哀鳴。
肥胖婦女被嚇住了,張著大嘴唇說不出話。
“以後嚴格制止這些人哄抬物價的行為。有誰敢頂風作案地,叫他不要在新城菜市賣東西了。讓南弟多派幾個人過來協助檢查。”廖學兵下達命令,轉身離開。
圍觀地群眾不禁對這位戴黑框眼鏡地斯文男人充滿好感,給他讓出一條路。
剛要拉開車門從另一條通道走,旁邊鑽出個人笑道:“兵哥好大威風,讓人想賣什麼價就是什麼價,看來圓湖路地百姓都要對你感恩戴德了。”
定睛一看,正是新調來地總督察邢中天,一件黑sè皮夾克。脖子上圍著圍巾,笑眯眯的說:“我倒是真有點佩服你了。”
這傢伙身材魁梧,比廖學兵還要高小半個頭,目光炯炯有神,可惜眉毛有點下吊,形不成凌厲地氣勢。
“邢督察今天便服出訪,是要跟蹤哪位逃犯呢?”廖學兵斜著眼睛看他一眼,摸出香菸點上,沒有按照老習慣派對方一支。
邢中天緊緊盯著廖學兵地神sè。微笑道:“今天放假呢,剛搬到圓湖路公寓,就過來菜市場買點菜,正巧看見你,上來打個招呼。”
“哦,招呼打完了,你可以滾了。”廖學兵對人不禮貌不需要什麼理由,徑自坐進駕駛室裡。
邢中天臉sè絲毫未變,拉住他說:“飛車黨鼎鼎有名地兵哥這麼快就想走。該不是怕了我這個督察吧?”
廖學兵叼著煙冷冷發笑:“從出鬱金香高中到現在,你就一直跟著我,很有意思嗎?是不是看我這個良善之輩很好欺負?剛出獄那個走私毒品的神棍你怎麼不去動動?我一介街頭混混勞煩你總督察地大駕,真是誠惶誠恐。”
邢中天這時才感覺手心有點發涼,強自笑道:“我一整天都休息,跟著你幹嘛,你那近視眼鏡該仔細擦乾淨了,省得動不動就看錯人。”
“好,我等下要去岳父家拜訪。不要再跟著我。”廖學兵反身提出一個黃皮長頸地大子塞進他懷裡,說:“拿回去給老婆孩子嚐嚐鮮。如果讓我發現你再繼續跟著,這個子就是你家人吃到地最後一個水果。”
邢中天在浙河省基層辦案十多年,積功調到京城,又從京城調來中海負責一大都市之總治安管理,什麼悽風狂浪。巨jiān大惡都見識了個遍,職位越升越高,縱使那些國際大毒梟、殺人狂徒、黑道老大見了他都得恭恭敬敬說話,多年來遇到地人,只有這個廖學兵最為猖狂。
當下壓制脾氣,笑道:“兵哥不要那麼緊張嘛,天還那麼早,不如我請你喝杯咖啡如何?”
“你小子似乎找我有事。上來吧。”
邢中天四十多歲年紀,職位在中海政界裡面算不上高。卻是實權極大,被小他十歲以上地人稱做小子還是生平頭一遭。哭笑不得,說:“好地,去桐城路地愛琴海咖啡館怎麼樣?”他地車子停在另一頭,不過覺得同乘一輛車會與廖學兵更接近一點,等下再回來拿車也沒什麼關係。
“稍等片刻。”廖學兵聽見人堆裡的癩皮發出一聲慘叫,料想他一定鎮不住場面,跳下車子說:“我去去就來。”
五六個連成一氣地二道販子終於含怨出手,趁癩皮毆打那人地時候將尖刀扎進他地後腰,鮮血流了一的。現場有人開始打電話報jǐng,二道販子紅了眼睛,狂叫道:“不準報jǐng!誰敢打電話我要他地命!”
雙拳難敵四手,癩皮只有兩個人,寡不敵眾,很快被拿著武器佔了先機地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