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嬌陽拍了拍他的臉:“但是不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好,又要怎麼想以後的事呢?”
紀南撇了撇嘴,把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下來:“這個動作不是你經常對盛嘉做的嗎,幹嘛對我也那樣,我又不是你弟。”
嬌陽微怔了一下,把手放進口袋裡, 笑了下:“你和他有什麼好比的,你們又不一樣。”
“是啊,是不一樣,可那小子就是對我有莫名的敵意。”
紀南仔細回憶那天在海邊,那個少年看向自己的目光。
“反正就是感覺.很怪。不過幸好你們姐弟關係不怎麼樣,我還不用想著怎麼討好自己小舅子。”
嬌陽低頭笑了一下,知道他故意這麼說是在試探。
“我和小嘉.嗯,也不算和好吧, 但是關係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緊張了。”
紀南皺了皺眉頭:“你確定他值得信任?不是, 嬌陽,我沒有想要質疑你的意思,我就是.為你擔心,你想想面對利益的時候,各家之間父子相殘兄弟相殘的事情還少嗎?萬一他是看目前的情況對他不利,所以才隱忍蟄伏著待在你身邊,關鍵時刻想出來捅你一刀怎麼辦?畢竟這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寬容,在意親情。”
嬌陽彎起嘴角,依舊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態,這讓紀南更加感到憂心忡忡。
“如果他真有那個本事能夠擊敗我, 那我反倒應該放心,可以將盛氏交到他手上了。”
“嬌陽.”
紀南憂心的看向她:“你就沒為自己想想嗎?”
嬌陽看向他, 笑道:“我怎麼沒為自己想?我明明.已經給自己留了好幾條不同的後路了。”
她一邊說著, 一邊伸出手指,從他的胸口往下滑落,最終勾在了男人腰間的皮帶上。
紀南愣了一下,低頭看向她, 乾澀的喉嚨嚥了咽。
“就在這裡,怎麼樣?”
伴隨著“啪嗒”一聲皮帶落下的聲音,嬌陽湊上來,環住男人的腰。
紀南瞬間將她抱起,急不可耐的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箍住她的腰,然後瘋狂欺近。
某位秘書守在門外面,聽著裡頭的動靜,壓力山大,心情緊張的滿頭冷汗。
這下真的死定了。
周子修趕到公司,處理了一系列亂七八糟的問題。先是封住媒體記者的嘴,引導輿論趨勢,再是聯絡各大股東,盡力的挽回損失。
可是很顯然,就目前的情況而言,除非他給出有力的證據,證明十年前那場案例與周家無關,否則情況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到底是誰
周子修捏緊了雙手, 重重的踢向了會議室裡的桌椅。
會議已經開完,會議室裡此刻就剩下他一個人。周子修在這裡獨自平復了很久。
手指不耐煩的敲了敲桌面:“咖啡怎麼還不送過來?”
這是他多年辦公以來的習慣, 工作時必定要咖啡。果然新來的秘書就是不行,連著基本的服務都做不好,犯這麼低階的錯誤。
“好,周總,馬上送到。”門外傳來的是一道女聲。
周子修顧著看手裡的檔案,乍一耳聽到了,只覺得耳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