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萊嘴唇抿著，低頭，手指相互絞著，半天吱不出一聲來。
顧子軒以為他是老毛病又犯了，表示已經習以為常的勾起嘴角：“臭小子，真沒禮貌。”
“就是呀。”
嬌陽笑嘻嘻的彎著雙眼，手指支著下巴看他：“你這小孩怎麼回事，見了長輩，叫聲姐姐都不會。”
顧笙萊許是被逼急了，領子下面瓷白的面孔染上些許薄紅，尾音軟軟的喊了一聲。
“姐姐。”
話音剛落，旁邊傳來“噗嗤”一聲。
嬌陽和顧笙萊同時看過去，顧子軒正捂著嘴唇，笑的快直不起腰來。
“我說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小東西，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還說自己是長輩，也不瞧瞧她那張臉，看著比笙萊還嫩呢。
“你才小。”
嬌陽下意識的反駁，接了句：“我要是小，難不成你戀童？”
“行行行，不小不小。”
顧子軒說著，一把攬過她，也不避諱的當著侄子的面，對著嬌陽嘟起來的小嘴親下去。才剛親了一會兒，感覺哪裡不對，好像背後有什麼不詳的東西盯著。
他一個回頭，嚇了一跳，背後一雙眼睛睜得渾圓，瞳孔烏漆嘛黑的看著他。
“你幹什麼？”顧子軒下意識往嬌陽跟前擋了擋，嘴角抽搐，感覺活見鬼，“少兒不宜知道嗎？”
“我不小了。”
顧笙萊嘟囔一句，頭一回覺得叔叔那麼礙眼，擋著他看姐姐的視線。
姐姐...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卻好像已經認識了很久一樣。
書上說，這叫一眼萬年。
“十六歲而已，可以談戀愛了的。”
“哈？”顧子軒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難以想象這話是從他那位清心寡慾堪比苦行僧的侄子嘴巴里說出來的。
“你說什麼？”
難不成是開竅了？早知道帶個女人過來在他面前你儂我儂就能讓他開竅的話，他和大哥也都不用成天愁眉不展的了。
想到這裡，顧子軒懊悔不已，恨不得早點“身體力行”。
“想談戀愛了？”嬌陽笑容燦爛的支著腦袋，姿勢不變的看他。
顧笙萊“嗯”了一聲，對於這個話題，似乎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去。
姐姐真好看，越看越覺得好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瞥了旁邊的叔叔一眼，看向她時最終露出的眼神可憐兮兮，像個小狗一樣。
“可我還是有一些擔心...畢竟、畢竟我不像叔叔那麼情感豐富，有經驗...”
這小子胡說八道什麼呢？
“顧笙萊？”顧子軒一臉似笑非笑的威脅。
敢當著面埋汰他。
嬌陽倒是覺得這小孩真有意思，和顧家其他人畫風完全不一樣。雙眼彎彎，心情不錯。
顧笙萊下巴抬起，毫不避讓的對上叔叔的眼神，目光看到他手指上的戒指時閃爍了一下，猜到什麼，腹黑的開口：“叔叔，你這戒指挺好看的呀，是和姐姐一起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