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萊走後,嬌陽沒過一會兒下樓,經過客廳裡的男人時,明顯感覺到他的情緒有些不對勁。
她眨了眨眼睛,靠過去,從後面摟著男人的腰,臉上帶著笑意。
“怎麼了。”
“嗯?”
盛鬱擇回神,對著她笑。
“沒什麼。”
“真的沒什麼?”
嬌陽似笑非笑的從後面看著他。
“別說我了。”
盛鬱擇徹底的回過神來,微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你沒事了嗎?”
“我?”
嬌陽眨了眨眼,收回剛才攬在他腰上的手。
“我能有什麼事。”
“那顧瑜謹呢?放下了?”
盛鬱擇的目光溫和的落在她臉上,“你今天白天說的那些話,真是把我嚇壞了。”
“好了啦。”
嬌陽成功的被轉移話題,撇了撇嘴。
“我那是說的氣話。”
雖然有些時候,她確實是會一氣之下,做些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偏激的事情。
“氣話就能隨便說嗎?”
盛鬱擇從背後拉過她,讓她站在自己面前,低頭堂堂正正的教育她,還是心疼,用長輩的溫柔的口吻。
“為了一個顧瑜謹不值得,他要離開你,那是他眼瞎。嬌陽,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愛你,他顧瑜謹算個屁。”
嬌陽還是第一次聽見溫柔體貼的叔叔講髒話,雙眼笑的彎起。
“嗯,我知道的。比如叔叔。”
盛鬱擇愣了一下,過了許久,跟著“嗯”了一聲。
嗯,例如是我。
嬌陽踮起腳尖,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唇。
盛鬱擇閉眼。
過了良久,嬌陽鬆開他,對他揚起一抹笑容。
“沒錯,他顧瑜謹算個屁。”
她其實早就已經想通了,她就是氣不過。氣那個男人的言而無信,氣他始終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氣他的不尊重。
對於顧瑜謹,她始終是氣惱,遠大過於不能到手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