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她的話,解蓮塵彷彿是被戳穿了計劃一樣,當即愣了愣。不過,很快他便回過了神來。
“這...我就是,就是覺得外面空曠,比較適合修煉。嗯嗯...就是這樣的。”
“從我們趕路這幾日起,你就一直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我們修仙之人...”
“白日裡你不還說,普化天尊醉酒都會躺下休息嗎?所以,你就不要跟我扯什麼修仙之人是不需要睡覺的話了。若是這樣,那麼今後的路,我情願自己一個人走。”
說著,不知便坐在了另一張沒有鋪上被褥的床榻上,一副今晚你要是不好好睡一覺,那她就陪著他一起熬的架勢。
哎,一向是對不知沒有任何招架之力的解蓮塵,立馬就妥協了。
“好好好,姑奶奶,算我怕你了。你先去那張床上躺著休息,我再鋪一張床可以嗎?”
聽見他對自己滿是無可奈何的話,也不曉得為什麼,不知的心下,頓時盈上了一股淡甜的...嗯...怎麼形容呢,應該是叫,被寵溺的滿足感吧。
寵溺...
原來,一個人對你妥協,對你無微不至的照顧,便是叫做寵溺嗎?
既然他做出了滿意的妥協,那自己當然是要見好就收的。
所以不知十分乾脆的站起了身,依著解蓮塵的話,坐到了已經鋪好的那張床榻上。為了避免他覺得侷促和尷尬,不知便裝作已經困了,想要睡覺的樣子,率先背過了身去,閉上眼睛躺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等到解蓮塵鋪好床再回過頭來看不知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她已經睡下的背影。
果不其然,看見已經睡下的不知。解蓮塵的心下,頓時就暗鬆了一口氣。
我的老天鵝啊,當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這姑奶奶。昨夜要不是因為嘲風這廝渡劫這一茬兒,讓他分了心神,跑去了外面。恐怕,昨夜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熬過去呢。
可是萬萬沒想到,逃過了昨夜,又迎來了今夜這茬兒。
哎,好在是這裡不似水面上那樣,無處可去。
待會兒等到不知睡著以後,他還可以去外面四下走動一下打發時間。要真是叫他一直呆在這裡,和她共處一室,那可真真兒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心下打好算盤的解蓮塵,又看了一眼睡下的不知,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應該是叫做開心的微笑吧。
試想以前,他們倆走在一起,別說是這樣共處一室的待著了。就是兩個人稍微走近點兒,都要引起一場論及生死的惡戰。
所以,無論是在船上的時光,以及當下這樣共處一室的和平,對於解蓮塵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一段回憶了。
他和衣躺在了床上,然後抬手又在這木屋的門框上飛貼了一張符咒。如此一來,這山林裡的任何活物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妖精鬼怪,都不敢靠近此處了。這樣,不知也能好好的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