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貧道冤枉,貧道冤枉啊...”
這邊被眾人攔下的不知,一聽那倒吊著身形掛在房樑上的解蓮塵還在喊冤,立馬便要繼續發作,想上來找他的麻煩,嚇得眾人連忙捁緊了她。
“不知,怎麼了這是!?”
關鍵時刻,拾秋先生溫潤的聲線,猶如那豔陽炙烤的夏日午後,突然吹進來的一陣解暑涼風似的,瞬間給這劍拔弩張的現場降下了些許溫度。
拾秋先生快步走到了被眾人給圍在了當中的不知身邊,示意大家鬆開她。
“拾秋先生,你來得正好。我懷疑,這妖道心懷不軌,恐對書院的學生不利,我們要麼現下就將他送去鎮捕頭那兒關起來,要麼...就讓我立馬了結了他!!”
“天大的冤枉啊,拾秋先生,您倒是評評理啊,我一沒做對貴書院不利之事,二沒在學生當中散播低俗之語,敢問不知先生,貧道究竟是犯了書院哪條規矩,違了國家哪條法律啊...啊啊...要掉了要掉了...呀!!救命!!”
掛在房樑上的解蓮塵口中給自己辯解喊冤的話尚未說完,自己緊張出汗再加上力量漸失的手臂,很快便支撐不住,眼見著就要從那房樑上墜落而下,幸好離他最近的斷藍先生眼疾手快的飛身上前,及時接住了他,才不至於叫他摔了個難看。
“嗚~嗚~多謝斷藍先生的救命之恩,多謝,多謝!”
這解蓮塵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將將站穩身形,就立馬一把抱住了斷藍先生,給其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感謝之後,隨即便躲藏到了斷藍先生的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驚恐萬分的看著那眼神都快把自己給大卸八塊的不知。
“好了,好了。蓮塵道長,此事,真是對不住,原本道長是我們請來的貴客,如今卻弄成這個樣子。拾秋替不知先生,向道長致歉,對不住,道長,讓您受驚了。”
“拾秋先生,你怎麼還向他道歉...”
“不知,我曉得你是因為昨夜我們集體醉酒一事,遷怒於蓮塵道長,可,這事怎麼能怪道長呢?酒是我們自己喝的,今日曠課,也是我們的失職,於情於理,這件事,都怪不著蓮塵道長,所以...誒誒,不知,不知先生!”
拾秋先生嘴裡的話還未講完,不知就已經完全聽不下去的伸手奪過了自己的長劍,然後撥開人群,憤憤然的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這...哎...實在抱歉蓮塵道長,您先稍事休息,待會兒我再安排馬車送您回去。我先去瞧瞧不知,她重傷初愈,再加上接連動怒,今日又教授了全院學生一天的課...”
“無妨無妨,拾秋先生且去,且去!!貧道這就收拾離開,不用送,不用送,叨擾已久,貧道這就告辭,告辭!”
拾秋想留解蓮塵再稍等片刻就安排人送他回去的話還未講完,這廝便一臉萬萬使不得的表情,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還接連擺手立馬拒絕了。
言罷,解蓮塵就趕緊伸手抄起了自己掉在角落裡,連毛都被不知給一劍斬掉了半截的拂塵,然後匆忙與眾人告了別,就跌跌撞撞的奔出了門去,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裡。
餘下的一眾教書先生,各個面面相覷,也想起因為昨夜醉酒,犯下了今日所有先生集體曠課的糊塗事兒。
見著大家臉色不佳,拾秋身為掌院,也明白這個時候,該自己去承擔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