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箱子我幫你拆了啊。”
祖喻白菜下鍋的工夫回頭看了一眼,不經意道,“拆吧。”
總算給自己找見點事兒做,左翌傑坐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拆起箱子來。拆開的第一箱,裡面裝著幾樣精緻的擺件兒,還有成套的茶杯、餐盤和酒具。拆開的第二箱,是各種大牌服裝。第三箱、第四箱都是祖喻的包和鞋,全都價格不菲。看得出分手之後祖喻確實達到了當初夢寐以求的生活境界。
在祖喻做飯的這段時間,左翌傑將箱子裡的衣服掛進了衣帽間,同時在衣帽間邂逅了另外兩大箱時裝。
“一會兒整吧,先吃飯。”門外傳來祖喻的聲音。
祖喻簡單做了道偷工減料版的金湯白菜煲,左翌傑吃得渾然忘我心滿意足,並十分自覺地把碗洗了。
洗完碗,兩人一起坐在地上繼續整理那些一直沒來得及整理的行李。
“你昨天問祖葉要我家地址的時候是怎麼說的?”祖喻忽然道。
左翌傑眨巴著眼想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祖葉就是anny姐。
“哦,我說你剛來劇組找她,走的時候落了點兒東西。”左翌傑道。
祖喻笑了一下,“你倒是機靈。”
左翌傑點點頭,“我知道你是深櫃啊。”
祖喻沒說話,空氣陷入了一種短暫而怪異的寂靜。
不過很快,左翌傑又打破了沉寂,“她是你親姐嗎?”
“嗯。”祖喻隨意點頭。
“長得不像。”左翌傑一邊評價,一邊專注地組裝一個唱片架子。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要睡覺的時間,還是祖喻先想起來,問他:“你今天一天都沒出門嗎?”
“嗯。”左翌傑點頭,仍舊專注地組裝著祖喻帶來的唱片架。
“不用工作嗎?”祖喻擦拭著水晶杯子隨口道。
左翌傑愣了愣,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個有工作的人。
扔下組裝一半的唱片架,左翌傑慌裡慌張地飛奔進臥室,花了半天時間才從床底下找出不知何時關機的手機。開機後鋪天蓋地的簡訊撲面而來,都是劇組的人和莎姐發來的。
好在今天沒有他的戲份,也沒有主持工作,只不過左翌傑從不會無故缺席,這會兒一整天聯系不上人,大家都有些擔心。看了看時間,左翌傑挨個給大家回了電話,說自己感冒了,在醫院輸液時不小心睡著了。
這十幾通電話打了將近一小時,等打完時,祖喻已經躺進被窩開始睡前閱讀了。
左翌傑火速鑽進衛生間洗漱完畢,回來後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佔了半個床角。
祖喻手裡的書翻過一頁,抬頭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道:“你困了就先睡。”那麼自然的口吻,就好像每天都在說這句話,就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
左翌傑趴在枕頭上無聲地看他。暖色的床頭燈柔和了他的側臉,安靜無害得像永遠不會忤逆老師的學生。
多熟悉的場景,像夢一樣真實虛幻,讓他不忍心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