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第二點又幻滅了小李同志機智的pan a,左翌傑不太意外,畢竟人制作組又是不傻子。
至於後面導演組又宣佈了些什麼,左翌傑沒注意聽,絕望的小李也沒聽進去。
“要是抽到第一個就好了,”左翌傑說,“比完還能出去逛會兒,我還沒來過s市呢。”
“要是抽到最後一個就好了,”小李說,“還能多準備一會兒。”
恍恍惚惚地抽了簽,左翌傑和小李都飆了髒話。
“你是幾號?”小李面色如土。
左翌傑煩躁地皺著眉,“媽的50,這一組總共多少個人來著?”
“50人。”小李回答。
“你幾號?”左翌傑隨口問。
“1號。”小李。
左翌傑:“......咱倆換換?”話音剛落,導演組刀鋒般的眼睛掃了過來,舉著大喇叭沖他倆警告,“換簽當場取消比賽資格啊!”
“沒沒沒,我們沒換!”小李連連擺手。
在命運之神的眷顧下,小李第一個入場了,離開時的背影在左翌傑看來有些悲壯。剩下的人則在導演組的安排下進了另一個報告廳,一條長桌上水果蛋糕茶點飲料一應俱全,可惜除了左翌傑鮮少有人靠近那裡,怕吃了甜的膩著嗓子。
於是從天亮等到天黑,眼見著等候室裡的人越來越少,左翌傑依舊站在那裡打掃殘羹。左翌傑算了一下,按照工作人員叫號的速度,平均一個人5分鐘左右的表演時長,輪到他得將近等4個小時,手機也沒得玩兒,吃吧,不吃還能幹點兒啥啊?
桌上他愛吃的東西基本都消滅光了,就在左翌傑雙目無神地坐了20分鐘後,最後一個陪伴他的人終於也被叫走了,謝天謝地!
等工作人員進來叫他號的時候,發現這人已經筆直地在門前站好了。
“辛苦了。”左翌傑語重心長地拍了拍這個工作人員的肩,覺得此時此刻只有這個從頭到尾負責叫號的小夥子能理解他的心情。
這個叫號的工作人員也已經注意他很久了,他眼睜睜看著這人吃了睡、睡了吃,吃完上個廁所回來繼續吃地休閑了一下午,現在竟然還露出了一臉“工作了一天好疲憊啊”的表情,工作人員想抽他。
嗯,雙向奔赴地理解失敗。
左翌傑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報告廳的門。臺上只有一隻話筒,臺下坐著5位評委,和一眾架著攝像機的工作人員。左翌傑上臺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一下,5位評委裡一個能叫上名兒的熟臉都沒有,換句話說評委沒有一個是知名主持人,這下左翌傑更不緊張了,甚至不禁為主辦方擔心了一下——這節目播出去還能有收視率嗎?
走上臺,左翌傑先向評委們鞠了一躬,非常虔誠的那種,接著直起身往西南方轉了45度角,準確找到了主鏡頭,“各位評委老師,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晚上好,我是50號選手左翌傑。”出於對主辦方的同情,左翌傑甚至替他們虛構了一波觀眾朋友。
海選了4個小時,評委們也十分疲憊,有幾個自左翌傑進來到左翌傑自我介紹完畢連頭都沒有抬過。
坐在最中間的評委發話了:“請選手以春晚為背景即興創作、演繹一段開場白,開場白中須引用一首古詩詞。思考和演繹的時間不得超過6分鐘,超時將酌情扣分。選手錶演完畢請直接離場,海選結果擇日公佈。選手還有什麼疑問嗎?”
“沒有疑問。”左翌傑答。
“好的,那計時開始。”發話的評委老師按下了桌上的計時器。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在這洋溢著幸福與和樂的日子裡,我們相約xx衛視......”左翌傑一開口就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臺下耷拉著腦袋的一眾評委突然全都抬頭齊刷刷地看向了他,倒不是因為他這庸俗的開場白有多好,單純因為這一切來得太突然。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顧慮,評委剛宣佈“計時開始”,這貨就演上了,沒有醞釀,沒有思考,甚至沒有猶豫。之前的選手好歹都會先花一兩分鐘在心中排排版,設計一下臺詞,再不濟也得思考一下怎麼引用古詩,引用哪首古詩。可這貨像個莽夫一樣張口就來,以至於大夥還沒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些什麼,表演都快接近尾聲了。
“他剛引用古詩了嗎?”評委一號小聲問。
“還沒有。”評委二號答。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著聽他會引首什麼詩來,畢竟之前大部分人都在這個環節敗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