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公孫珩回過神，俊秀的臉上，帶著滿滿的吃驚：“你的精神力，是幾階的？”
樓千雪愣了下，搖頭：“不知。”
她從未測過精神力。
不過，她修煉有鍛鍊精神力的《煉神決》，而且《煉神決》已修煉到第二層了，想來精神力等級，應該不低才對。
公孫珩深吸一口氣，又慢慢撥出，心裡忍不住升起一種傻人有傻福的錯覺。
當然，他很清楚，他對面的少女，一點都不傻，相反，她很聰明，不然，他也不會選中她。
“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去煉丹工會測試一下？”
“現在？”樓千雪皺眉。
“現在。”公孫珩點頭。
樓千雪收了雙手中的火焰，看向他：“你還沒告訴我，可不可以既做煉丹師，也做煉器師。”
公孫珩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理論上是可以的。”
“理論上？”
“對，理論上，因為實際上，很少有人會這麼做。”
“為什麼？”樓千雪不解，既做煉丹師，也做煉器師就能以後什麼都自給自足，還能學到很多東西，為自己增加籌碼，難道不好嗎？
“因為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公孫珩鄭重道：“因為每個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所以，將心思花在太多東西身上，就很容易什麼都做不好……比如，煉丹師，將精力花費在煉丹上，就沒辦法用更多時間修煉武技，所以大部分煉丹師的修為，都是用丹藥砸上去的。”
“而一些一心追求武道巔峰的人，也不會煉丹，或是煉器——比如你身邊那個‘最強傭兵’冷千寒，以他玄武境修為，若是有心，應該不難凝聚出‘丹火’或是‘器火’，但他沒有。為什麼？因為他想一心一意的追求武道！”
“所以，千雪，我建議你，千萬不要既做煉丹師，也做煉器師，這樣，只會毀了你現在的大好前程。說實話，現在看到你武道修為天賦這麼好，我都有些動搖，想說服你不讓你煉丹了，可……你在煉丹方面的造詣，也很驚人，所以，我更希望你走丹道一途。”
樓千雪的神色淡了下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說，我以後，若是想做煉丹師，不但是煉器師不能做，而且，連武道都得放到一邊，以後嗑藥成高手？”
“……”這話雖然說的不太好聽，但公孫珩的確是這個意思。
他點了點頭。
樓千雪輕笑出聲：“你放心吧，我樓千雪要做的事，無論是什麼，都會做到最好——無論是，煉丹、武學、亦或是，煉器……”
她有山河空間，而山河空間內的時間流速，生生比別人多九倍時間！意味著，她比旁人多九倍的時間可以學習，修煉別的東西。
而且，她有‘丹神記憶’和‘武神記憶’，若是隻煉丹，放棄武道，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
而煉器……
她也很感興趣，既然凝練出了‘器火’，就要試試，不是麼？
公孫珩見樓千雪態度堅決，堪稱冥頑不靈，忍不住有些失望：“樓姑娘，你天賦這麼好，何必非要讓貪心毀了自己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