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頭好痛啊,這感覺好熟悉,似乎是……
對了。
是他前兩次‘重生’後的反應。
可自從被怪物附體,他每次重生後便再也無不良反應,為何今天突然又出現了。
陳牧作不出任何思考。
此時的他感覺身處於冥間地獄。
渾身上下每一處血肉、骨頭、細胞……都好像在脫離,那種生生撕扯面板的剝離感。
恍惚間,陳牧有了一種‘永遠醒不來’的錯覺。
“陳大人,您沒事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廠護衛的聲音清晰的傳入耳中。是剛才送飯的那個內應,目光帶著憂色。
聽到陳牧的動靜後,他忍不住過來檢視。
望著滿頭大汗淋漓,面色慘白如金紙的陳牧,內心有擔心。
陳牧也終於睜開了眼睛。
還是那間牢房。
牆角那個蜘蛛正在奮力結網。
此刻陳牧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放在洗衣機裡絞洗過一般,並非是疼痛,而是一種很違和,很噁心的感覺。
他抬手示意對方自己沒事,然後踉蹌爬到牆角邊開始乾嘔。
彷彿要把臟腑嘔出來。
最終只有一些酸水吐了出來。
陳牧猛地看向手臂,面板下隱藏的黑色液體隱隱浮現,正在沸騰,好像要戳破他的面板。
不過很快,這些沸騰的黑色液體漸漸平穩了下來。
恍惚間,陳牧有了一個奇怪想法。
該不會這怪物察覺到他有‘重生’能力,所以才依附在他的身上。如果真是這樣,那就細思極恐了。
“陳大人,要不給你找大夫來?”內應再次問道。
“沒……沒事……”
無盡的虛脫感爬滿了陳牧全身,他喘著氣,回到草墊上,重重的癱躺在上面。
“為什麼會這樣……”
依舊帶著些許疼痛的大腦,讓陳牧無法思考更多。
他用力拍著腦袋,瞥見那內應還站在牢房外,想了想,取出小本子寫上一行字,撕下捲起來,放回飯菜中。
“你先……”
聲音從喉嚨滑出後,又是一陣刺痛感。
陳牧捂住喉嚨,將飯盒踢到鐵欄邊上,忍著喉痛說道:“這飯菜你拿回去吧,快點。”
那內應明白了什麼,將飯盒提在手裡,轉身離去。
“要死了感覺……”
陳牧呈‘大’字型,無力躺在草墊上,後背完全被汗水侵透,苦笑喃喃道:“這特麼比與前女友在床上熬了四小時馬拉松還累啊。”
望著牆角剛剛結好的蛛網,他費力拿起木枝,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