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帛撕裂的聲音傳了出來,吵鬧的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趴在地上,雙手仍扯著別人褲子的楊氏。
“啊啊!楊氏你竟然敢撕我的褲子,你給我賠!你給我賠!”
被撕壞褲子的女人跟楊氏年紀一般大,性子也是個潑辣的,她媳婦難產是過來陪床的,沒想到會捲入這種混亂之中,還賠了一條褲子,心裡義憤填膺,扯著楊氏的衣領就索賠起來。
楊氏甩開女人的手,不屑的說道:“什麼是我扯壞你的褲子?你的褲子明明是壞的,我只是稍稍碰一下就更壞了而已,我看你是在碰瓷吧,拿條破褲子招搖撞騙。”
女人抬手就給了楊氏一巴掌,嘴裡罵罵咧咧,“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吧?都什麼時候了,我會沒事幹訛你的錢嗎?瞧你這副樣子是不想賠償是吧?我告訴你,沒門兒,你要是不給我陪條褲子,我燒了你房子你信不信?”
“臭女人,你可不要太囂張!”楊氏了過去就跟女人對打起來。
兩人雖然年紀一般大,可是對方比楊氏長得還要健碩一些,體力上自然高過楊氏,所以就算楊氏再逞強,也是被單方面捱揍的份。
不知道別人看了心裡會怎麼想,反正袁喜蘭看了心裡特別爽,終於陰了楊氏一把。
袁喜蘭悄悄的扯了扯,站在人群外面的張桂秋對她說道,“這裡沒咱們什麼事情了,咱們先回去吧,一會兒護士醫生該進來了。”
張桂秋看得解氣的很,心裡很爽快,聽袁喜蘭這麼一說,欣然答應,扶著她就出了衛生院。
袁喜蘭李松和袁建強那群狐朋狗友們的判決,指導員也決定了,因為他們湊在一起就要鬧事的體質,指導員決定把他們分散開來,讓袁喜蘭去餵豬,李松去種地,王明陽的位置不變。
袁喜蘭對這份工作沒什麼意義,餵豬相對於彎腰費力鋤地來說是很簡單的。
但是自以為高潔的梁文娟卻不是這麼認為,她認為餵豬是一種最為骯髒的活計,寧願每天繞遠路過來諷刺袁喜蘭幾句成為他每天的愛好。
在受了她幾天的語言侮辱之後,袁喜蘭想出了一個十分美妙的辦法,在梁文娟可能要站立的地方挖一個坑,然後把豬屎放進去,在坑上面搭一個陷阱。
“啊!”
袁喜蘭提著柴刀,揹著竹筐,慢悠悠的從豬圈裡面轉了出來,看著梁文娟落荒而逃的背影,勾唇笑了起來,真是可惜了一個坑一泡豬屎,也不知道梁文娟是怎麼洗她那隻沾滿了豬屎運的鞋子的。
她愉快的哼著歌往山上走去,要給豬割點新鮮的草回來。
在半路上,卻見王明陽尾隨著她,時不時的往她的竹筐裡面添一把草。
袁喜蘭把筐放下,轉頭看他:“你不去幹活,跟在我幹嘛?”
“我跟指導員說,把我調過來養豬。”
袁喜蘭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養豬這邊有適合你的工作嗎?”
王明陽面不改色:“……鋤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