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華泡了最後一盞茶。
「忘塵」——以枯榮鞭為引，月華蘭為媒，飲之可斷前緣。
他將茶推給燼淵：“喝了，對你我都好。”
燼淵盯著他，魔瞳裡的金焰幾乎要灼穿虛空：“你當真？”
霽華沉默。
燼淵突然笑了，抬手打翻茶盞：“好，很好。”
他一把拽過霽華，狠狠咬上他的唇，血腥氣在彼此唇齒間蔓延。
“這世俗容不下我們，那便毀了這世俗！”
【5. 枯榮同燼】
三日後，歸墟崩塌，天柱傾頹。
霽華以枯榮鞭為鎖，燼淵以焚天戟為鑰，將三界與混沌徹底割裂。
——從此仙歸仙，魔歸魔，人歸人。
而他們站在歸墟的廢墟之上，身後是崩塌的天道，面前是無盡的虛無。
霽華輕聲道：“值得嗎？”
燼淵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你問我？”
最後的最後，枯榮鞭與焚天戟化作流光，將兩人的身影徹底吞噬。
——既然這世間容不下我們，那便不要這世間了。
【終章·無人知曉的後續】
很多年後，凡間有個傳說：
若在紅月夜來到混沌海邊，能聽到風中隱約的私語。
有人說那是武神的嘆息，有人說那是魔尊的冷笑。
只有雪團知道——
那不過是霽華和燼淵，在無人處的一句：
“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