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立即聽不下去了,先是微微蹙起蛾眉,然後狠狠瞪了東安問一眼,最後才略帶鄙視回道:“大師兄雖然在整個地界名聲確實不怎麼好聽,但也容不得你出言不遜;如今師父不在,大師兄就如同半個師父,他若是醒來,叫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而不是違抗他的命令,聽到沒有?”
東安問則顯得不屑一顧:“那等他醒來再說吧。”
“你!”小蓮自然拿東安問沒轍。
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哥哥居然如此過分,倒是讓她有些失望。
這時,東安霂藜則在旁幫腔道:“小蓮說得在理,不管怎麼說大師兄始終都是大師兄,如今他落難至此,我們自然是要好生照料一番才是,而不是如此拿話糟踐於他。更何況我們師出同門,往後也應當共同進退,你就算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也要與大師兄和睦相處才是。”
“知道啦!”東安問這才拖長了聲音回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了蘇然:“蘇兄,你看我們再呆在這裡似乎不太合適,不如出去散散心,狩狩獵如何?”
蘇然瞬間會意,隨即便點頭答應:“是啊,今天的確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正適合散心和狩獵,我們這就走如何?”
“嗯,我看如此甚好。”此時的東安問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眼見兩人匆匆離去,小蓮立即嘟起了朱唇嘀咕了一句:“我看這兩個傢伙簡直就是一丘之貉,等大師兄醒來看他們還敢囂張!”
東安霂藜聽後則不置可否。
蘇然透過感知自然聽到了小蓮的話,頓時無奈搖頭:這女人的心當真捉摸不透啊。
他驀然想起自己數次受傷可都一直是小蓮盡心盡力守護著自己,如今她也會對自己的大師兄那樣嗎?
看到蘇然忽然間唉聲嘆氣,東安問納悶道:“蘇兄,你莫非是有什麼心事?”
“呃…沒…沒,我能有什麼心事,只是…”蘇然馬上轉移了話題:“那個…嗯…那天我在一處吊橋底下發現了一隻怪獸,你可知道是什麼生物?”
東安問聽後微微思索,繼而詢問道:“你莫非指的是通往東安府方向的那座吊橋?”
“正是。”蘇然立馬點頭回道:“那天就因為這隻生物,害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東安問看到蘇然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惶之色,不由得出言撫慰道:“其實我們所居住的地方本就是一片露天秘境,因此若是有什麼大型生物純屬正常之事。”
蘇然頓時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問道:“這還算正常?”
“那是自然。”東安問放目四顧,繼而正色回道:“不僅如此,這些大型生物都是師父當年從地界各個區域抓捕而來,甚至可以說全部都是他老人家的坐騎,而且有它們在,這裡比什麼都安全,除非……”
東安問突然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蘇然則追問道:“除非什麼?”
東安問這才回道:“除非大姆國的高手闖入這裡,否則這片秘境都是安全的。當然,即使地界高手齊出,全部都闖進這秘境當中,他們也休想全身而退。”
“為何?”蘇然再三追問道。
“以後你就知道了。”東安問似乎不願再多說下去。
因為,今日他已經說得夠多了。
當然,若不是他的特殊身份也不會知道這麼多秘辛,甚至就連他的親妹妹也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直到這時,蘇然才意識到那位自稱離塵道人的老者似乎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不過,他是不是自己的爺爺呢?
只是蘇然如今似乎已經找不到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山村了,否則他還可以去他爺爺的墳墓那裡一探究竟。
接下來數天內蘇然都在捕殺獵物餵養小龍雀,並且期待著它們快點長大。
周文遠則始終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而小蓮和東安霂藜兩人連日來也都一直守護在他的病榻前,悉心對其照料。
蘇然自然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他卻裝作視而不見。
如今,他只想再見一次離塵道人,並且到時把一些事情當面問清楚。
終於有一天,周文遠還是醒了過來。
當他發現自己因為傷了修行根基而暫時失去了修為境界之後頓時感覺到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