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靜不小,許越崇的目光也終於從前面的舞臺,慢慢落在了孟硯舟的身上。
後者正緊繃著唇角跟他對視著。
“這是什麼?”
許越崇先看了一眼面前的資料夾,卻沒有翻開,只問道。
“你不是想要爭取希爾公司下一個專案的合作?”孟硯舟說道,“這是我們之前的合同,還有這次我們公司準備的策劃案。”
“只要有這些,拿下這個專案對你而言,不是一件難事。”
酒吧中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五顏六色的燈光打在了孟硯舟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情緒。
但許越崇的視線緩緩往下滑的時候,卻看見了他那垂在身側緊握的手。
上面……是一片暴起的青筋。
“或者你有其他想要的?”孟硯舟問他,“只要是你能說出來,我有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他的話說完,許越崇倒是輕笑了一聲,“孟總,您這是在……求我嗎?”
“是,我求你。”
孟硯舟的回答毫不猶豫。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許越崇今晚喝的並不多,此時神志也還算清楚,此時肯定會以為是自己……喝醉了。
甚至出現了幻覺。
孟硯舟……求他?
這是在從前,許越崇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畢竟從他認識孟硯舟開始,他在晉城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許越崇從來未見他有任何狼狽的時候。
現在,孟硯舟的衣衫倒還是筆挺的狀態,就連頭髮也還是一絲不苟,放在任何人的眼中都挑不出錯。
但許越崇卻看見了他的狼狽。
那種無可奈何,甚至彷彿已經走到絕境的狼狽。
震撼是有的。
但同情……許越崇卻是同情不起來。
畢竟在這之前,他們還是情敵。
更可恨的是,自己當初那麼努力的成全了他們兩個,為了保全任桉,他甚至不惜從樓上跳下去,結果呢?
這個狗東西依舊不相信任桉。
——自己萬般珍惜的東西竟然被這麼對待,許越崇當然不會開心。
他對孟硯舟的怨恨,也不會少。
深吸口氣後,他也伸出手來,將放在面前的資料夾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