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裡政男勉強提起一絲興趣,問道:“哦?怎麼說?”
那人繼續道:“首先,我們都知道,其實大部分的市民們都跟金魚一樣,不說只有七秒的記憶,基本上也是差不了太多的。”
“今天發生的事情,只要我們稍加控制一下輿論,不到一個月,大部分的人就忘得七七八八了,那時候要怎麼提案,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再說林澤豪,他一個港島人,不可能一輩子在寶島吧?更何況立委四年一屆,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以後也沒機會再上位了。”
“所以,其實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待時間發揮威力,這件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巖裡政男能走到這一步,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只是很多事情都集中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發生,他腦子有些亂,一時間沒轉過彎來而已。
現在經過下屬這麼一提醒,他當即就想明白了。
“那就先通知那些電視臺,報社,這段時間全都安分點,不允許報道這方面的內容,另外再爆料幾個當紅明星的八卦,吸引一下市民們的注意力。”
吩咐一通之後,巖裡政男又道:“我聽說善緣山莊那邊又爆出來一些醜聞?”
“有沒有我們的人牽扯進去?”
下屬沉默片刻,才緩緩說道:“聽說,應該是有幾個人被牽扯進去了,但現在還不確定,正在自查……”
巖裡政男也不意外,只是擺手道:“誰屁股上有屎的,讓誰自己擦乾淨,否則真要是出了事,別怪我沒有提前通知你們。”
“明白,我會傳達下去的。”
巖裡政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侯立群的事情繼續查,一定要查清楚是誰做的。”
“整個圈子都知道他是跟我的,現在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人做掉,我的臉面往哪放?”
“更何況,刺殺政斧官員的這個頭絕對不能開,否則以後大家的人身安全都沒有了保障。”
下屬也深知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重重點頭,又問道:“這段時間那些幫派們有點太放肆了,隱隱有種不受控制了。”
“是不是林澤豪這個外來的傢伙,讓他們生出一些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
幫派,對於他們來說,只是利用工具而已,畢竟很多髒活累活都需要有專門的人去做。
現在工具想要翻身做主,他們肯定是不會容許的。
巖裡政男發出兩聲意義不明的冷笑,拿起煙壺開始咕嚕咕嚕冒泡,神情有些迷離,“他們願意鬧,那就讓他們儘管鬧。”
“否則,我們怎麼有藉口動手呢?”
別墅內燈火通明,盡情玩樂,袁濤卻只能捂著腦袋上的傷口,被小弟送去醫院包紮。
“都怪這個林澤豪,如果不是他的話,我也不會被老闆搞成這幅模樣,媽的,都怪他!”
後座的袁濤喋喋不休的抱怨著,開車的下屬卻不敢接話,生怕被當成洩憤的工具,只是專心致志的開車,連看都不敢看後視鏡一眼,生怕被當場逮到。
如此一來,也就造成了當一輛黑色的本田將其頂在電線杆上的時候,開車的下屬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車子直接就被頂得動彈不得,車輪懸空,就算油門踩到底,也是無可奈何。
袁濤因為沒系安全帶的緣故,整個人直接撞上了前排座椅,在加上腦袋本就有傷,再次傷上加傷,鮮血迸裂,整個人七葷八素的躺在後座,腦袋昏昏沉沉,連勉強睜開眼睛都是嚴峻的挑戰。
至於開車的小弟因為安全帶和氣囊的緣故,倒是沒受到什麼嚴重的傷,可是當他看到一群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形大漢,從後邊車子下來的時候,果斷選擇閉上眼睛裝死,希望逃過一劫。
開玩笑,一個月掙這點薪水,玩什麼命啊?
“開啟車門。”
聽到這句話之後,下屬直接一頭紮了下去,將眼睛閉得死死的,生怕被發現端倪,一動也不敢動。
“將人拉出來。”
車外,飛機看著昏迷不醒的袁濤,二話不說,正反手就是幾個耳光。
啪!啪!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殷紅的鮮血也從嘴巴飄出,逸散在半空中,化作縷縷血絲。
這種治療手法雖然粗暴,但絕對簡單且有效。
返璞歸真,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