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不清楚,你這樣做的後果,那就是被寶島全體江湖同道圍攻嗎?”
忠勇伯率先質問,打破了死一般寂靜的場面。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紛紛反應過來,立刻開始響應。
“威龍豪,這裡發生的事情與你無關,你還是別來湊這個熱鬧了。”
“如果你有什麼不切實際的想法,我奉勸你還是認清現實為好。”
蔡觀倫說話還算是客氣,但也僅限於此。
“威龍豪,上次敏德的事情是他不佔理,所以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被你手下的小弟羊城榮切掉了兩根大拇指。”
“這次,你作為一個港島人,沒資格摻和到竹聯幫的事情當中,這是我們寶島人自己的事情,如果你非要冒天下之大不韙的話,那就別怪我們新賬老賬一起算了。”
羅福祝說的也十分硬氣,大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中年窮的意思。
畢竟,之前林敏德的事情,可是讓剛剛成立不久的天道盟,成為整個江湖的笑柄。
現在有機會落井下石,他自然不會放過,他不相信林澤豪有膽子與整個寶島江湖為敵。
別說是林澤豪了,就算是巔峰時候的陳啟理,也沒有這個能力!
濛濛細雨從天空灑落,帶來一絲寒冷和清新。
和記的小弟們舉著雨傘,林澤豪站立周圍一米的範圍內,連地面都是乾爽的。
除了為首的他一身白色西裝以外,身手的小弟們盡皆身穿黑色西裝。
這一刻,林澤豪彷彿成為了天地之間,唯一的一抹白色。
同時,他也是此時此刻全場的唯一焦點!
不管是和記,四海幫,天道盟還是三聯幫,下到四九仔,上到帶隊大哥,所有人的視線都在林澤豪的身上。
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想要知道他的選擇。
斜風細雨,烏雲遮日。
只有林澤豪身穿一抹白色,不緊不慢的抽著雪茄,他將雪茄夾在手上,撥出一口煙霧,道:“沒錯,我是港島人,可不代表我沒有資格摻和這件事情。”
“陳啟理已經將竹聯幫送給我了,這是他的親筆信,你們要不要看看?”
羊城榮上前兩步,將陳啟理的信件拿在手上,對著眾人展示。
“靠北!你說是就是啊!”
“如果你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今天就別想走了!”
忠勇伯自然不相信這種操作,看上兩眼就開始強烈反駁。
他不相信,陳啟理會將竹聯幫送給林澤豪,這可是對方的身家性命,送給對方,怎麼可能!
絲毫不誇張的說,陳啟理大半輩子的心血都傾注在竹聯幫身上,怎麼會說送就送?
“解釋?”
“你要什麼解釋?”
“每個人都跟我要解釋,我以後還怎麼出來混?”
林澤豪的聲音不大,但因為現場一片寂靜的緣故,所以能清楚的鑽進每個人耳朵裡。
一邊說著,林澤豪一邊往前走,身後的撐傘小弟們亦步亦趨的跟著,絕對不讓雨水落在自家大佬的身上。
阿麥和駱天虹自然也緊隨其後,羊城榮肯定也不例外。
林澤豪緩步走到忠勇伯面前,站定,道:“撲你阿母!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要解釋?”
“你能代表三聯幫,還是能代表雷復轟這個幫主?”
“在我面前大小聲,你不夠格!”
雖然林澤豪並沒有說什麼髒話,但忠勇伯還是覺得屈辱萬分,當著這麼多人面被嘲諷,他還是第一次。
他伸手攏了一下頭髮,怒道:“威龍豪,你別以為我們三聯幫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