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奎,你說錯了,在關於威龍豪的事情上,我從來都不會後悔,現在是,將來也是。”
“而且,我不僅不後悔,反而還非常的驕傲,選擇威龍豪來帶領和勝和,絕對是我這輩子做過最英明的決定。”
尤伯在小弟的攙扶下,拄著柺杖緩步走來,手裡還牽著一根繩子,拴在腳邊巴哥犬的脖子上,它正在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住的搖著尾巴。
“權力這種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你何必這麼苦苦執著呢?”
“更何況,我們叔父輩的權力,本就來源於龍頭,如果社團越來越弱,自然也沒有人尊重我們這些老東西。”
“前段時間,就連我去警局辦事,對方都對我很客氣,當時我還以為是港島警員的素質變高了,後來才知道是對方上司特意囑咐的。”
頓了頓,尤伯繼續說道:“當時我就明白,我一個入土大半截的老頭子,哪裡來的面子,也只有威龍豪,才能使得對方這麼做。”
“你口口聲聲的罵著威龍豪,如果沒有他的話,你憑什麼住這麼大的房子,憑什麼養一大家子人?”
“單靠你瞎眼奎,憑乜嘢?”
聞言,瞎眼奎當即反駁道:“當然是憑我自己夠狠,夠貪心!”
“這些身家都是我在威龍豪上位之前,憑著自己的手段貪來的。”
“跟他林澤豪,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聽到瞎眼奎的話,陳國強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照著他的嘴巴,二話不說就是一腳。
堅硬的鞋跟兒,與空氣產生激烈的摩擦過後,與瞎眼奎的牙齒,進行了親密接觸。
瞬間,瞎眼奎先是感到一股鑽心的疼痛,鼻涕眼淚齊流,隨後身體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在空中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鬆開手,三五顆沾染著鮮血的牙齒,從嘴巴里跑了出來,散落各地。
瞎眼奎重重摔到地上之後,渾身痠痛,嘴裡全都是鮮血,疼得完全說不出來話。
“撲街!”
“貪汙就貪汙,你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你真以為自己做的有多高明,豪哥早就知道你們貪,只不過看在你們主動退休的份上,才既往不咎的。”
陳國強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一旁的尤伯也搖搖頭,說道:“真是執迷不悟,都到這個時候還想著強詞奪理。”
“你們看著處理吧,這種人不值得同情。”
說完之後,尤伯就拄著柺杖,牽著巴哥犬,轉身離去。
如果不是年輕的時候,跟瞎眼奎有著一些交情,他今天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這裡。
本來想著要是瞎眼奎識時務的話,他就向威龍豪求情,放過他的家人。
現在看來,根本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行了,將這些人全部都處理了吧,帶到元朗的水泥廠。”
“對了,連那條狗也一起帶走,豪哥說讓他們一家團聚,那就一個也不能少。”
陳國強擺了擺手,小弟們立刻開始做事。
看著整整齊齊的一家人,瞎眼奎竟然產生了一絲後悔的情緒。
如果,當初他也跟肥尤一樣,選擇沉底向威龍豪靠攏的話,那麼這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生了。
隨著一個麻袋扣在瞎眼奎的頭上,他也隨即暈了過去,一切思緒也戛然而止。
與此同時,羊城榮和李文斌那邊,也如法炮製,送走了兩名退休了卻還不老實的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