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急促的手機鈴聲,讓江天從睡夢中驚醒。
江天迷迷糊糊的按下接聽鍵,“喂,誰呀?”
“我,申森,怎麼,剛睡醒?”
“No!No!No!不是剛睡醒,是剛被驚醒!申哥,一大早給我打電話幹嘛?”
“當然是找點事給你這個大神探做啊。”接著,申森收起戲謔的語氣,嚴肅的說:“出事了,陳銘死了。”
江天徹底醒了。
半個多小時後,江天來到陳家別墅。
世事就是這樣無常,昨天與今天,同樣的房子不同的人,便是人們常說的物是人非吧。
見的多了,江天心中更多的不是感傷,而是失落,但他又說不清究竟在失落什麼。
抑或這只是一種變相的同情和可憐?
江天收拾了心情,在許昂的帶領下進入了昨天的大廳。申森正給陳家人做筆錄,黃輝見到江天,衝他點點頭,依舊“可怕”的笑了一下。
申森看了一眼江天,站起身示意江天和自己出去。
“死得很慘。”沉默了一分多鐘後,申森開口說。
“有多慘?”
“支離破碎。”申森臉上出現不適的表情。
這個時候幾個法醫正在往車上搬幾個大箱子,同時還扶出了幾個臉色蒼白的警察。
“這是怎麼回事?”江天不解的問。
“還記得王祖浩嗎?”申森幽幽開口道。
江天的腦中閃現出王祖浩從高空墜落,砸在石頭上面血肉橫飛的場景,不由得皺起了眉。
“兇手很殘忍的將陳銘分屍成了幾千片。由於屍片數量實在太多,只能讓法醫先把屍片帶回去再慢慢拼了。不過他們告訴我,這些屍片當中很明顯沒有陳銘的頭。”
“兇手帶走了陳銘的頭?”
“應該是這樣。”
申森將江天帶到二樓陳銘的臥室,也就是案發現場。
豪華的臥房沒有給人以舒適感,反而顯得很陰森恐怖。地板上都是血跡,幾乎沒有落腳點。床上有一條“紅色”的被褥,不過從邊角處可以看出它原來是白色的,現在被血染的鮮紅。四周潔白的牆上滿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據我分析,兇手應該是在床上將陳銘肢解,將屍片隨意拋灑,扔到牆上和四周的地上。”
江天的臉色有些蒼白。
“還有,在窗臺上發現有一條繩子連到樓下,所以兇手可能是透過這條繩子離開現場的。現場雖然有提取到足跡,不過卻沒有花紋,推測兇手可能穿了鞋套。”
“監控呢?”江天問道。
“這個我也有去向陳銘的兒子陳偉瞭解過。陳偉說陳銘的脾氣有點古怪,他不喜歡生活在監視器的監控下,所以整個陳家別墅沒有一個監控。”
江天踩著通道橋走到窗邊,看到一條麻繩的一端系在衣櫃角,然後延伸到窗外。
“申哥,你是說兇手是利用繩子從這裡出去的?”
申森點頭,“應該是這樣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