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用塗改液或是白漆寫上去的。”
就在眾人看著這幾個字,猜測它在表達什麼意思時,幾個警察急匆匆的像這邊跑過來。
“不好了。”一個警察對徐昂氣喘吁吁的說,“許隊,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彆著急,慢慢說。”
“還有很多臉,很多很多的臉!”
有很多的人臉們在楓林裡玩捉迷藏。
他們或藏於草叢,或隱於葉間。
有的臉被半埋在土層裡“咕咕”的笑,有的臉被遺棄在長椅上“嚶嚶”的哭。
沒有人知道被釘在樹幹上的他是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情景萬分驚恐,也沒有人知道被丟進垃圾桶的她是否因為難以忍受的惡臭才眉頭緊皺。
鷹鉤鼻佈滿了裂痕,黑面板勾勒出冷酷。
十三張不同人種,不同膚色,不同表情,薯片般乾燥薄脆的人臉上都寫著一句話:
“願我的繼承者們得以安息。”
案情的嚴重性大大的超過了許昂和江天的想象。
如此多的人臉皮被放在這片楓林,他們是誰,又從何而來?
因為紅楓公園沒有監控,所以這些問題變得完全不得而知。
經過討論,警方決定向全社會通報了這個案子。很快,紅楓公園中發現了十三張各國人臉皮的案子登上了各大報紙的頭條,登頂各大新聞媒體的熱搜榜。
警方懸賞重金,想要找到認識其中某張臉主人的人,同時請求相關外交人員向各國駐我國領事館的各國大使遞交援助申請,以期能確定其中那些外國人的身份。
可惜的是,向社會通報案情後,除了引發不小的社會恐慌後,沒有人向警方提供任何線索。
法醫給的報告指出,這些臉皮中最近剝離的是在十三年前,最遠的超過了二十五年,想要確認他們的身份十分困難。
但是許昂不想放棄,依然加派了大量的警力投入調查。從全國各地調取了人口失蹤超過十年以上的所有案件卷宗,希望能從中找到一點線索,哪怕這完全是大海撈針。
半個月過去了,依舊沒有實質性的進展。前來認屍,哦不,認臉的人來了一撥又一波,卻還是沒有一張臉被確認身份。
又過了一個星期,F國駐我國領事館傳來了一個令人驚喜又出人意料的訊息。
一張黑人的臉被確認身份。
這張臉的主人,竟然是F國18年前突然失蹤的軍隊高階長官艾瑞克!
省公安廳,許昂辦公室。
“這是所有關於艾瑞克的資料,F國大使提供給我們的。”許昂將一個檔案袋遞給江天。
“我去,好緊張,跨國案件啊。”
“小天,不用多想。”許昂拍拍江天的肩膀,“無論是哪個國家的公民,都是平等的人,都是這起案子的受害者,我們都要為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努力找到兇手,討回公道。”
“好。”江天點點頭。
“死者艾瑞克,F國人,某軍隊高階長官,於18年前在F國對L國的戰爭中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許昂說,“因為艾瑞克失蹤前在軍隊裡的威望很高,幾乎所有部下和士兵都認為他是以身殉國了,所以為他立了一個衣冠冢,舉行了聲勢浩大的葬禮。但是在其他一些部隊裡,關於這個艾瑞克失蹤的傳言很多,有說他被炮彈擊中死無全屍的,也有說他被俘通敵叛國的。”
“18年前戰死的部隊榜樣和國家英雄,他的臉皮居然在18年後的中國境內被發現。小天,這件案子的複雜程度和影響遠遠超出我們的想象,我也不敢保證我們省公安廳還能插手多久。”
“許哥,就像你剛剛說的,無論是誰,不同臉皮下都是人類的靈魂。咱們,就做我們現在能做的事吧。”
“好。”
“根據F國大使給的資料,艾瑞克失蹤的前一天,F國軍隊在他的領導下成功佔領了L國的一個小城鎮,當天就有記者對他進行了採訪。第二天,報紙剛剛發行,軍隊又對二十公里外的另一座小型城市發動奇襲,攻佔後進行傷亡人數清點的時候,才發現艾瑞克不見了。”
以下是那篇採訪的部分內容,已翻譯成中文,便於大家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