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少女睜開眼睛。
四周黑乎乎的,依稀可見幾道弱弱的光從釘滿板子的窗戶縫隙中鑽進,勾勒出模糊的畫面。
這是一個堆滿雜物的房間。
少女逐漸變得驚恐的目光,折射出她內心的恐懼。她開始大聲呼救,但是回應她的只有令人窒息的沉默。
漸漸的,少女的聲音弱了下去。
她太累了。
她太餓了。
她甚至都想喝掉自己的血,吃掉自己的肉了。
……
江天合上筆記本,饒有興致的看著方謹宇:“小說寫的不錯啊,恐怖的?還是靈異的?哦不,肯定是懸疑的。”
看到方謹宇沒有說話,江天撇撇嘴,又問道:“你讓我幫你個忙,是不是想讓我幫你出書啊?”
江天眼前的方謹宇,眼眶竟溼潤起來。
“如果,我告訴你我不是在寫小說,而是在講述一個悲傷的故事呢?”
正文
我不知道怎麼講這個故事,它太過平淡,又太不平凡。
故本人只能收錄一篇方謹宇所寫的回憶錄,請恕我沒有贅述。
……
我不知道我的愛情為什麼會結束,就像我不知道它為什麼會開始一樣。
我看過很多小說,不管是玄幻小說還是都市小說,不管是言情小說還是懸疑小說,故事中的男女主角,過程不外乎是甜甜蜜蜜,或是起承轉折;結局不外乎是天長地久,或是天人相隔。
可我看不清過程,看不破結局。
我和陳雅雪是鄰居,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算是青梅竹馬。
她很漂亮,成績很好,在幼兒園時一直拿“雙百”。
可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很少有願意與她做朋友的。
她可以在同伴不小心踩到狗屎,其他人都在笑他時,默默地給他指了指洗手池的方向。她也可以在同伴欺負她時不掉一滴眼淚,默默地來到我身邊,把我拉到那些欺負她的人面前。
她不會笑,也不會哭,更不會生氣。她就像一個沒有情緒的人,淡然的看著所有人的喜怒哀樂。
他們都說她是一個怪胎。
我也一樣。
所以我們都很排斥她,見到她就避得遠遠的,不和她一起玩。
她很平靜,很無所謂。
她應該是一個孤獨的人,但是她似乎很少時候是一個人,因為我每次看到她,她都是和她父母待在一起。
她好像從來沒有一個人出門。
小學的時候,她是我的同班同學。
我們的父母希望我們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有個照應。
她沒說什麼,點頭同意了,但我卻很抗拒,因為我不想和這個大家口中的怪胎走在一起,我怕其他人也會像排斥她一樣的排斥我。可是我爸媽卻教訓我,罵我不懂事,告訴我不要在意別人看法,說我會和她成為好朋友的。
後來,我嘴上雖然答應了,但心裡還是不樂意。所以我每次都故意走的快些,和她拉開些距離,不和她走在一起。
她就用那種無關緊要的態度,在我身後四五米遠,走著我走過的路。
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她什麼都無所謂,為什麼她明明每天都起得很早,卻還是聽她父母的話,等著愛睡懶覺的我一起去學校,等著我一起放學回家。
我問過她,她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