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沈喻輕輕搖了搖陸明霜,眼底劃過一絲焦急。
“快去叫大夫!”州牧立即吩咐下人。
沈喻此時也顧不得禮節,心下一橫,一把將陸明霜打橫抱起,步履匆匆的走向府中的密室。
陸明霆和州牧也連忙跟上。
片刻後,密室中。
沈喻將陸明霜輕輕放在檀木床上,又仔細的替她蓋好被子、掖了被角。
看她面色略顯蒼白,沈喻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很快,大夫來了。
為陸明霜診脈後,他對州牧拱了拱手,溫聲道:“小姐並無大礙,只是過度勞累,需要多多歇息,州牧不必過於憂慮。草民開個方子,給小姐服幾貼便可。”
州牧鬆了口氣道:“有勞大夫了。”
陸明霆和州牧兩人送大夫出去並拿藥,坐在床邊的沈喻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兒,未曾察他們的離開。
看到陸明霜垂在眼睛上的碎髮,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攏那幾縷髮絲,修長而節骨分明的手停在她柔軟的耳垂邊,似乎有什麼從指間一點點流進血液裡,酥酥麻麻。
沈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舉動完全落入背後女子的眼中。
鄭笑笑咬了咬唇,推開門、大踏步走過去拉住沈喻的衣袖,滿眼不快。
作為州牧的女兒、沈喻青梅竹馬的“指定”未婚妻,她的心上人怎麼可以對其他女人那麼親近?
沈喻微微抬眸,眼底劃過一絲訝異,“你怎麼回來了?”
鄭笑笑蹙著眉頭指著床上昏迷的女子問道:“她是誰?你為什麼要這麼照顧她?家中明明有下人。”
沈喻拿下鄭笑笑握著衣袖的手,面色有些肅冷,“笑笑,不要鬧,趕緊回去。”
鄭笑笑眼裡泛了些淚光,“我哪裡鬧了?家中明明有下人,你為什麼要守在這兒?”
沈喻幾不可察的凜了凜雙眉,沒有回答,卻惹來鄭笑笑更大的不滿,“沈喻!”
“出去。”沈喻面色漸冷,聲音沒有絲毫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