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善哉!”
張誠一臉嚴肅之色,說道:“貧僧法號不戒,早在百多年前,就在蘭若寺受了佛門戒律,乃是正統佛門傳人!”
“蘭若寺?”
周易面色古怪:“不知寺在哪裡,怎麼沒聽過?”
“周哥不可能聽過,昨晚我聽張哥說了……”
陳英忍不住笑道:“張哥曾經想拜入佛門修行,可惜遭了拒絕,一氣之下在自己山莊中建了個寺廟,成了蘭若寺開宗祖師!”
“哈哈!”
周易忍不住笑出聲,老張當真是個妙人。
佛不來就我,我便去就佛!
張誠面色頓時垮了,再也耐不住站姿,隨手一扔錫杖,癱在了座椅上。
“老張我天生佛心,大乾的這些個禿驢,見不得蒙塵明珠,今日去聽佛域神僧講法,定然打臉那些賊禿!”
周易無奈搖頭,難怪大乾十六州,竟然沒有一家寺廟收納張誠。
百年前張誠已經是煉神高人,理論上說,即使是罪孽深重之人,也能放下屠刀加入佛門。
可是一口一個禿驢,張口閉口賊禿,再怎麼大度的寺廟也難以接受。
陳主簿推門進來,身上官袍換成了書生長衫,可惜不知哪一年的衣衫,身材發福下有些緊繃繃。
“這是臨近講經臺的牌子,都是第三排,可費了老陳我不少臉面!”
周易接過牌子,仔細打量。
雕刻頗為精緻的小木牌,上面刻著三排七號字跡,神識掃過,還能發現細微處寫著一個“丐”字防偽。
“神僧講經,不是在尚善坊廣場嗎?怎麼會賣門票!”
“老周見識少了,這牌子是洪老頭門徒搞出來的,他們提前佔了大片位置。”
張誠接過木牌,與周易相鄰,解釋道:“每個位置標了價格,只要出得起錢,無需排隊就能佔據好的聽講位置。”
陳主簿接著說道:“這次價格可是黑了心,第三排一張票這個數!”
說著豎了三根手指,能讓陳主簿心痛的價格,絕非三十三百兩,應該是三千兩。
三千兩能在春風樓包場,足夠三口之家吃一輩子,況且那尚善坊廣場面積廣闊,又連續講經三天,不知能賣出去多少位置。
當真是神僧講法,丐幫發財。
周易眉頭一挑,疑惑道:“洪前輩,做事似乎有些跳脫?”
“可惜老張沒有好女兒,否則比洪前輩還要跳脫!”
張誠緩緩說道:“德孝皇后,俗姓洪……”
周易頓時瞭然。
陳主簿連忙調轉話題,他也是皇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好議論皇族隱秘。
“咱快些去,今日不止有神僧講法,還有大儒與之辯經!”
陳主簿努力收了收肚腩,讓身姿恢復曾經挺拔,緬懷道:“本官可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在玉京書院讀書時候,有幸得老山長指點一二!”
周易問道:“怎麼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