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來了?”張誠對位置無所謂,以他的身份地位年齡,坐在哪裡都可以。
李洵躬身幫張誠拉了座椅:“按照族譜,我得叫定都侯祖爺爺,祖爺爺的女兒大婚,必須來祝賀。”
周易差點忍不住笑出口,李紅菱的年紀比李洵還要小十來歲,結果是奶奶輩。
李氏皇族傳承一千五百載,其中強大的修士年齡三五百歲,各支輩分差距較大。
“你小子,淨搞這些沒用的,當初讓你抄經悟道,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嘿嘿嘿,咱沒易哥兒的毅力,更沒修行天賦。”
李洵幫斟上酒,說道:“剛剛從酒窖偷的一百二十年秋露濃,據說從豫州送來的頂尖美酒,特供侯府那邊的客人。”
“李老八那廝,幾十年了還是好面子,有個屁用!”
張誠品了一口,微微點頭,凡俗美酒歷經百年,只從口味上已經不遜色靈酒仙釀。
桌上其他人,見李洵如此巴結張誠,頓時明白其身份。
個個都是人精,短短片刻就熱鬧起來,連同一起的周易也絲毫不感覺冷落。
喜宴是半開放式,沒有按照身份劃分內外位置,主要是洛京客人身份,隨意一個白家就得好生接待,與其區別對待得罪人,索性讓大家自由活動。
如此一來,熟悉的坐一起,反而顯得熱鬧。
喜宴開始後,白玉堂逐桌敬酒,豫州的客人還好,洛京因為定都侯而來的客人,趁此機會紛紛起鬨。
李紅綾在京都名氣不小,又是皇族貴女,誰也想不到嫁給了鄉下小子。
幸好近些日,白玉堂因為沿河村飼妖案名聲大振,許多知曉內情的對他所作所為敬佩不已,此時起鬨灌酒親近多於為難。
輪到周易所在位置,主位上是張誠。
“師尊……”
白玉堂已經知曉張誠身份,二品煉神高人,仙師中都是頂尖,能拜師絕對是天大機緣。
“婆婆媽媽的,幫我去拎幾壇秋露濃……再把你名帖給我一張。”
張誠在一群人恭維中,已經有些微醺。
一些關注張誠和白玉堂的人,聽到師尊二字,也是忍不住震驚,收起了許多小心思。
某個活了夠久的老傢伙,哼哼道:“難怪李老八嫁個閨女,還要大操大辦,竟然是高攀了……”
白玉堂面露尷尬,遞上名帖,然後遣人去搬酒。
周易在一旁笑吟吟,暗自慶幸沒有拜師張誠,委實有些不靠譜,他已經想象到,哪天李紅綾發現白玉堂在春風樓消費金額巨大……
這時。
一名中年男子,端著酒杯過來。
“張前輩,許多年不見,您仍然風采依舊。”
張誠瞥了男子一眼,說道:“你不在順州待著,來京做什麼?”
“數年不見父親,正好逢兩甲子大壽,特意來慶祝。”
中年男子對白玉堂舉杯道:“順州李四,不請自來,祝新郎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謝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