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克達讓其他人將肉分一下,自個也拿了一塊,剛咬了一口,外面卻傳來剛出去的冷僧機聲音。
“王爺,攝政王有令,任何人未經他的允許都不能同這裡面的人見面,王爺若真是想見,還請先請得攝政王的軍令才好,不要為難奴才。”
冷僧機看到鑲藍旗的碩爾惠也在人群中,懷疑是這個傢伙鼓動碩塞過來。
“難道連我這個太宗皇帝的兒子都不能見嗎?”
多羅承澤郡王、太宗皇帝五子碩塞對冷僧機的攔路虎行為頗為不滿。
“不是奴才有意為難王爺,實是軍令難為,奴才若是放王爺進去,回頭主子那裡肯定要奴才的腦袋。”
對面的是郡王,冷僧機也不敢強硬,且心中困惑這麼晚了碩塞同碩爾惠他們過來幹什麼。
碩塞因為大哥豪格的死對多爾袞很是畏懼,平日甚至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今天突然帶人闖過來,哪怕多半是被碩爾惠鼓動的,也讓冷僧機懷疑他們是不是想把人劫走,心下頓時警惕起來。
冷僧機這話卻讓碩塞有點耳刺,眉頭挑了一挑,哼了一聲道:“怎麼,十四叔是你冷僧機的主子,我這個承郡王就不是你的主子了?”
“王爺,奴才不是這個意思,”冷僧機乾笑一聲,朝一名護衛悄悄打手勢,顯是讓對方立即通報攝政王。
“那你是什麼意思!”
碩塞往前走了一步,抬手示意侍衛將燈籠提近些,準備好生瞧瞧這個奴才時,耳畔卻傳來“嗖”的一聲,繼而就見對面的冷僧機額頭上赫然插了一枝箭。
冷僧機當時就覺腦袋一重,繼而一疼,之後腦殼便如被灌進水銀般痛得欲裂,整個人在那定了三兩個呼吸,就覺頭重腳輕,然後再也站不住全身往後倒去,“撲通”一聲重重砸在地面。
這一幕讓碩塞驚的倒吸一口冷氣,也讓附近的正白旗護衛們也皆是一怔,可不等這些護衛反應過來,“嗖嗖”的又是十幾枝箭向他們射了過去。
距離太近,正白旗護衛們來不及躲避,身上又沒有披甲,紛紛中箭倒地,發出哀號慘叫聲。
那個準備去攝政王處報訊的護衛也被一箭射在胸口,倒下的時帶倒了兩片柵欄。
“幹什麼!”
碩塞已是驚的往後連退了幾步,其帶來的一眾正黃旗兵丁也是嚇的紛紛抽刀在手將主子團團護在中間。
這幫正黃旗兵很快就發現射殺正白旗的竟是隊伍後面的鑲藍旗兵,此時那些鑲藍旗的兵早已衝向前對著那些倒地掙扎的正白旗兵亂刀相向。
“碩爾惠,你瘋了嗎!”
碩塞張大嘴巴難以置信的望著正在砍殺正白旗護衛的碩爾惠。
對方這是瘋了嗎!不是說好了過來強行見瓦克達接旨的嗎,然後大夥一起去見多爾袞,逼他議和,怎麼就動手殺人了!
在碩塞的一臉震驚中,碩爾惠帶人箭步衝進關押瓦克達一行的帳篷,大概十幾個呼吸後,碩爾惠從帳中走了出來,然後將一道黃綾舉上頭頂,對一眾正黃旗同鑲藍旗的人大呼道:“皇上有旨,多爾袞謀反,凡我滿洲族人皆可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