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這套衣服，以後再想要動手的時候會不會不太方便了。”莎韻一邊給璃玥穿上這條長裙一邊說道。
“現在一身的傷，想動手也動不了。”璃玥將手伸進袖子，眼睛仔細地盯著銅鏡中的倒影打量著。
將長裙整個穿戴好後，莎韻便彎下身子給璃玥繫好腰帶。
“我居然變成你這個大戶小姐的丫鬟了。”莎韻將腰帶打結，用力拉扯綁緊後說道。
“這世間應該沒有姓璃的大戶人家。”璃玥嘴角微微上揚道。
璃玥用手挽住璃玥那一頭烏黑的長髮，感受著髮絲從指尖微微滑過的感覺。
突然，她問了璃玥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你有自己的心上人嗎？”
璃玥聞言微微一怔，心中感到意外為什麼莎韻會問她這個問題。
她透過鏡子與莎韻的眼睛對視了一秒，後者沒有躲閃，而是也是直直地看著她。
“自我踏進宗門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沒有這份自由了。”璃玥平靜地說道。
“也可能是全天下的男人都配不上你吧。”莎韻說完將璃玥的頭髮分叉，然後挽起來。
“呵呵，如果一個人就過得很開心的話，為什麼還要將就著去讓生命中再進來另一個人呢。如果一個人已經夠辛苦了，那為什麼還要去讓別人跟你一起承擔呢。”璃玥的目光緩緩移開，最後落在了左邊牆角里。
角落裡兩隻很小的蟲子糾纏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在打鬥還是在親暱。
璃玥的這話讓莎韻聽著一愣，好幾秒鐘之後才緩過神來。
隨後她忍不住大笑著“讚歎”璃玥邏輯縝密。
“這世間為情所困的男男女女們都應該來聽聽你說的這句話。”莎韻呵呵笑道。
璃玥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然後又用同樣的語氣對莎韻問道：“那你呢？你比我多活了幾百年，見過的人生百態更多吧。”
莎韻笑容漸漸止住，她隨後也看向銅鏡，裡面自己的影子臉上，那道妖紋開始時隱時現。
她趕緊加快進度，快速將璃玥的髮鬢盤好，等到將髮簪插好之後，她趕緊縮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半妖怎麼可能找得到真情，無論人妖都把你當做怪物。”莎韻說完後退了一大步，隨即又轉過了身子背對著銅鏡，她不想再看到這一道彰顯她身份的印記。
隨後，璃玥的雙手卻從她的肩膀上伸過，然後撥開她的手，貼在了她的臉上。
莎韻只感覺一股暖流從璃玥的手中溢位，然後緩緩流入自己的肌膚內。
等到她再回頭時，發現妖紋已經消失了。
璃玥託著她的肩膀，將頭湊到莎韻耳邊說道：“既然難以找到愛自己的人，那就一定不要忘了自己好好愛自己。”
說完璃玥便放開了手，轉身朝門外走去。
“你身上的傷沒事吧？”莎韻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礙事的，我自己心裡有數。”說完，璃玥便開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