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好不送,以後記得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那個名叫秦煜的青年朝著退去的官差們說道,隨後轉身向顧嵐拱手道:“在下秦煜,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顧嵐並不認為自己打不過那四個術士,但是突然出現的青年畢竟幫她解決了麻煩,該客氣的還是。得客氣一下。
“在下顧嵐,方才多謝了。”顧嵐也拱手回道。
“姑娘好身手,在下此前在此城從未見過一位有如此靈力的女子,所以猜測姑娘一定是從外地來的吧。”秦煜繼續說道。
“路過此地,不小心惹了一點麻煩。”凌寒此刻走上前說道。
“哈哈,這位兄弟方才如果動真格的話,那幫傢伙此時已經全都蓋上棺材了吧。”秦煜在出手之前就已經感受到了凌寒那股氣勢,自然也是能判斷出後者靈力要高過自己,甚至連他父親秦家家主都要略遜一籌。
“秦兄弟客氣了,秦兄弟體內靈力也不弱,應該也是一位修煉之人吧?”凌寒問道。
“哈哈,好眼力,這樣吧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若兩位不嫌棄可以隨我去一酒樓,下榻斟上一壺好酒,我們慢慢詳聊。”秦煜笑著說道。
“樂意之至,請!”
酒過三巡,聽完了凌寒顧嵐二人跟官差的衝突的來龍去脈後,秦煜也是欣喜地誇讚顧嵐巾幗不讓鬚眉。
顧嵐卻有些擔心:“秦兄弟今日跟他們起了衝突,日後不怕被報復嗎?”
秦煜笑道:“今日我佔著理,他們不敢亂來。”
凌寒隨即說道:“此前聽酒客們說道,這惠州城的太守荒淫無道,四處強搶民女納為妾,甚至還修建了一座塔,塔中擺滿了珍貴玩物古董字畫,他的那些妾也一併養在塔中供他玩樂,這等荒唐之事是否屬實。”
秦煜聽完後說道:“原來你們也聽說了這太守的那些破事啊。”
顧嵐答道:“略有耳聞,但是暫時還只知道他是個色鬼罷了,這種人渣居然出任太守,真是禍害全城的百姓。”
她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火氣,怒罵太守。
“聽聞那太守仗著有巫師撐腰,敢問這巫師是什麼來頭?”凌寒問道。
“這我也不太清楚。”秦煜飲了一口酒,然後說道:“我秦家在這惠州城一向民望頗高,家中先祖與前幾任太守都是至交,直到兩年前這個姓董的傢伙到來,據說他是朝廷命官之子,相當於託人透過關係弄了這麼一個職位,自從上任後就天天只知道飲酒作樂,我父親身為家主,依仗著家族的威望屢次勸解於他,但是他根本不聽,後來還想打我表妹的主意,只因迫於壓力只得作罷,而那些尋常人家的女兒就沒這麼好運了。”
“呵呵,看得出秦兄弟世代也是獵妖師啊。”凌寒笑道。
“哎,客氣客氣,家族祖上倒也輝煌,與其他宗門勢力不同,我們是家族一代代將先祖的功法繼承下來並且絕不外傳的,若是想要學我秦家獵妖功法,那就得做好嫁入或者入贅秦家的準備,哈哈。”說到這裡秦煜也是展現出一絲驕傲,開心笑道。
“秦大哥,難道現在真的就拿那太守沒什麼辦法了嗎?”顧嵐心裡依舊掛念著這事,隨即問道。
聞言,秦煜的臉也是漸漸沉了下來,如今這官家與他私家的實力天平已經被打破,他家族如今只能暫且自保,畢竟太守可不願意讓這個眼中釘長久在自己的地盤威脅自己的活動,因此對秦家動手只是早晚的事,如果此時此刻他主動找太守的茬那可真算是自己送上門去了,因此只能一忍再忍。
所以秦煜只得回答道:“我家族如今是勢單力薄,不能輕舉妄動啊。”
顧嵐聽完也是整個臉色都不好了,平時不怎麼飲酒的她也是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凌寒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默默思索著一些決定。
“兩位與在下如此有緣,我看不如暫且住於府下,有兩位入住秦家後,那官府的人即便想找麻煩,看見這位凌兄弟後也得好好掂量掂量了。”秦煜問道。
得,這樣一來凌寒等於有了一個小靠山,而秦家等於多了一個大幫手,更重要的是凌寒在惠州城的吃喝拉撒睡都一齊解決了,對他跟顧嵐來說倒是佔了點便宜。
於是他爽快地回答道:“好!”
傍晚,秦家大堂內。
“爹,這位就是白天怒懟官差的凌寒兄弟和顧嵐小姐。”秦煜對著面前一位中年男人介紹道。
那男人便是秦煜之父秦烈,身材高大健壯,雙眼炯炯有神,很有一家之主的風範。
“你二人的壯舉已有耳聞,尤其是顧小姐一個人面對十多個官差毫不落下風,那幫官差平時仗勢欺人慣了,給他們一點教訓也是好的。”秦烈說道。
“來,別站著說話,請入座。”秦烈抬手示意眾人坐下。
“秦家主,不知您對於那巫師瞭解多少?”凌寒直奔主題地問道。
“那巫師現住於太守府鎖心閣之中,平日裡極少外出,雖然在外面也有一座府宅,不過基本都是手下術士幫他打理。”秦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