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3章 間接接吻
寧棲揉了揉眉心，無力道:“望望，把他嘴堵上吧。”
他說不出心裡現在是什麼感覺，同情，心疼亦或是別的什麼，只覺得那些傷害言則的人很可恨，如果可以，他想現在就把盛執遠那群人碎屍萬段，讓他們也嘗嘗那種滋味。
病房裡一片安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寧棲垂眸去觀察懷裡人的狀態，言則此時猶如一個易碎的瓷娃娃，雖然外表精緻，但實則早已經千瘡百孔，即使用各種方法粘起來，只要輕輕一碰就會粉身碎骨。
他輕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前兩次沒有好好照顧你，對不起一直以來把你當成書裡的紙片人，對不起沒有早點救你離開深淵。
寧棲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前兩世明明有機會可以瞭解到這些，卻從來沒有試圖走進過言則的世界，覺得書裡的人都是假的，不必當真。
現在才發覺不管是現實世界的人還是書裡世界的人，他們都有自主意識，他們是個體，不是誰的附屬品，也不該把自己的命運掌握在別人手裡。
這句對不起飽含了哪些意義，寧棲也說不清，雖然言則不會知道他曾經兩次見“死”不救，但心裡的罪惡感猶如燎原烈火越燒越旺。
我一定傾盡所有替你鏟除那些流言蜚語，只要我一天不離開，我就保你一天安穩。
這是寧棲能給到的最大承諾。
抬頭看向一旁的喬舒望，發現對方愣在原地，叫他重新堵上盛執遠的嘴也沒有動作。
寧棲試探喊了聲:“望望？”
“啊？”喬舒望猛的回過神，蠕了蠕嘴唇問道:“七七，你們說的尾巴是……？”
再次開口，寧棲順暢多了，他毫不避諱帶著笑意道:“言則有一條很好看的毛茸茸尾巴，不是假的，是有溫度的。”
話落，他觀察著喬舒望的表情，如果對方說出一句不好的話，他不介意把喬舒望連帶著盛執遠一塊扔出去。
喬舒望:“是動漫裡那種？”
寧棲:“嗯。”
喬舒望:“牛逼啊，太酷了，能給我來一條嗎？”
寧棲:“……”
他早該想到的，喬舒望這腦迴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見此，他鬆了口氣。
夜深人靜，病床上的人和陪床的那位都在睡夢中。
半夢半醒間，寧棲透過窗戶看到陽臺上站著一個人，清雋疏朗的背影有些眼熟。
他下意識往隔壁床上看了一眼，除了被子和枕頭，床上空蕩蕩，連個人影都沒有。
陽臺上的人抬起手，夾著一根看起來像是煙的東西放在嘴巴吸了一口，煙霧在月光下浮浮沉沉，深紅色的煙頭明明滅滅發著微弱的光。
寧棲翻身下床，他的腳還沒好，走路一顛一顛的，輕手輕腳開啟了陽臺的推拉門。
察覺到身後有人，言則取下剛放進嘴裡的煙，轉過身就看到寧棲在後面站著。
“怎麼下來了？”
“你還抽煙啊？”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言則掐滅快要燃完的煙頭，似是解釋道:“偶爾會抽，沒有癮。”
“哦，”寧棲上前一步，朝言則伸出手:“給我來一根。”
“你……會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