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語的黑鯊,也很是好奇的看向白梓玥,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提出要慕容櫻的頭髮和指甲。
最主要的是,要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下,女人先對徐東武眼神示意,讓他先通知李輝。
她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四點半了,他們可不能耽誤時間,要爭分奪秒,不浪費每一分鐘。
後者也很快便和李輝取到了聯絡,簡短的說完了白梓玥的安排,那邊還是一樣,發出了兩聲輕咳的聲音,算是回答。
待徐東武將電話掛掉之後,白梓玥才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下緩步起身,看著電腦螢幕上蘇平和徐佳摟在一起的自拍照,冷聲說道:“有一個朋友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就算所有人都說你們是親兄妹,也不一定是真的。”
“所以,這個小等,我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是慕容櫻的親生兒子。”
黑鷹抿著唇角,心中滿是驚訝,同時又被面前這個威壓的女人所震懾,沉重的點了點頭。
“恩,白總說得對,若這個孩子不是慕容櫻的兒子,那我們就算是救出來,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白梓玥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害怕的不是這個小等是一個替身,我是害怕真正的小等早就已經死了。慕容凱旋那隻老狐狸,連自己的親妹妹都可以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對一個孩子,也不會手下留情。況且我一直覺得那個孩子看起來痴痴傻傻的,但眼底卻總是偶爾會閃動一種正常人的皎潔。”
話說到這裡,她停了下來,將視線轉移到黑鯊的身上。
這裡,只有他們兩人見過小等,還和他有過近距離的接觸。
因此她相信,這個男孩也一定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畢竟能在黑市中當線人,又是黑鷹的親弟弟,又怎麼可能是個簡單的人呢?
在女人注視的目光下,黑鯊摸著下巴,一臉嚴肅的回憶著在山莊中和那個憨傻孩子接觸的每一個細節,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對孩子是真的沒有什麼研究,所以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那個孩子確實不像真正的傻子。我以前也去過孤兒院,見過因為一些先天不足而智力低下的孩子。”
“輕微的孩子,除了傻笑,就是會突然間暴怒,反正就是舉止反常,情緒變化比較大。但是那個孩子好像除了傻笑,就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變化了。看起來,我覺得他真的就是一個痴呆兒,可一個痴呆兒的孩子,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如何將竊聽的裝置放進慕容櫻的頭髮裡呢?”
話音落下,即使沒有見過小等的徐東武和黑鷹都陷入了沉思中。
兩人臉色一沉,眼底滿是質疑的想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白梓玥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也是讓我懷疑的一個原因。我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個孩子的一舉一動,確實就像是一個智商不足的痴傻患兒。可是那個監聽裝置,我看過,雖然不起眼,但若是想要不著痕跡的放到別人的身上,還能完美的不被發現,我想就算是成年人,也會比較困難吧?”
徐東武輕輕的搖頭說道:“白總,也不能說所有的傻子都是什麼也做不了的,我就見過一些小孩子,雖然智商為零,從小痴傻,但有一些人就是專門訓練這種孩子,只教給他們一些單一的技能。因為他們的特殊性,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主意,反而很輕易就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恩,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這些都只是我們的推測,那個小等是不是慕容櫻的孩子,我也只是想要以防萬一,防止慕容凱旋還有什麼後招。大家也不要想得太複雜,只希望一切都是我多慮了。”
女人淡淡一笑,不想要繼續孩子的話題。
因為若那個孩子不是慕容櫻的,那百分之百,真正的小等早就已經死了。
至於是被害死的,還是病死的,對於一個母親來說,都是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