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色稀有道基的築基修士,無論放在哪個門派都是寶貝一樣的存在,不敢說是妖孽,但也能稱為天才了。
這樣的人,為何會拜入早已落魄的長生門?他這一身恐怖的傷勢又是怎麼來的?
丹田破碎,經脈斷裂,道基被毀,如此恐怖的傷勢,換做普通的築基修士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一個個疑問出現在陳長生心頭,他按捺住心頭的好奇,多看了那老人幾眼,並沒有貿然開口詢問。
老人依舊自顧自的打著鼾,對於幾位長老和陳長生的到來似乎根本沒有聽見。
齊嶽等人面上也沒有任何的不滿,依舊恭恭敬敬的侍立兩旁,一聲不吭。
陳長生也只好耐著性子陪他們。
過了整整三個時辰,陳長生等人從晌午一直等到了黃昏。
那老人的身子微微一動,緊接著,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眼皮緩緩睜開,露出了一雙渾濁無光的老眼。
“師叔祖,您醒了。”
齊嶽等人趕忙圍了上去。
老人緩緩的抬起頭,看了齊嶽等人一眼,便撐著掃帚慢慢的站起身來。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起來卻是十分的吃力,看的旁人心驚肉跳,生怕他隨時會摔倒,突然,老人腳下一晃。
齊嶽等人頓時大驚失色,急忙上去攙扶,卻被老人擺擺手拒絕了。
“咳咳,我雖老朽,卻不是殘廢,不用你們來扶。”
老人嘴裡咳嗽著,勉強站穩,不滿的看了一眼齊嶽幾人,最終將目光投在了陳長生身上,皺眉問道:“這是何人?”
“啟稟師叔祖,這位是我門中新晉長老,陳長生。”齊嶽急忙回答道。
“陳長生?”
聽到這名字,老人不由一愣,晦暗的雙眼中竟閃過幾許精光。
他上下打量了陳長生許久,點了點頭,笑道:“好,好哇,竟是和開派祖師同名同姓,的確與我長生門有緣。小傢伙,你上前來,讓我看看。”
小傢伙?
聽到這個稱呼,陳長生摸了摸鼻子,心中著實有些古怪。
“陳道友,你若要進祠堂,必須要得到師叔祖首肯,否則,我們也是無能為力。”
“是啊,你還猶豫什麼,快上去,讓師叔祖看一看吧。”
見陳長生沒有動,齊嶽等人頓時著急起來,紛紛給他傳音。
陳長生看著眼前的老人,忽然搖了搖頭,臉上閃過一絲莫名的笑意。
只見他自顧自開口,譏嘲的道:“可惜,可憐,可笑。閣下如此人物,卻甘願窩在這祠堂前掃地多年,初心不改,實在令在下佩服之至。”
“嗯?”
老人的眉頭一下子深深的擰了起來,笑容僵在了臉上,沉聲道:“你說什麼?”
“陳道友,你什麼意思?眼前這位是我長生門年紀最長,輩分最高,資歷最深,功勞最大的老前輩,你說這番話,是何道理!”
“侮辱師叔祖,就是與我長生門為敵,陳道友,念你初犯,還不快快向師叔祖道歉!”
“我長生門之所以能一直存在,直到今日,師叔祖他老人家功不可沒。陳道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解釋!”
齊嶽等人回過神來,一個個頓時漲紅了臉,怒不可遏的看著陳長生。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陳長生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不合時宜的話,幾位長老震驚的同時,更是感到一種被人揹叛的不解與心痛。
陳長生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我只是一時心有感慨罷了,閣下若不願意聽,我便收回方才的話,至於道歉,絕無可能。”
“你……”齊嶽等人頓時氣的臉色鐵青,正待說話,卻被老人一聲輕咳給打斷了。
老人渾濁的雙眼微微一眯,盯著陳長生看了許久,忽然開口道:“請繼續說下去,老朽還想聽。”
“好。”